顯得格外低沉。
——這一天小夜比平時回來得要晚,並不在意時間、總是縮在房間裡看書練書法的歌仙兼定,少見的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堀川國廣用本體刀扣著和鐵鍋黏連在一起的猶如烏碳的食材,一邊看了看天色:“小夜還沒有回來嗎。”
正咬著完全嚼不動的鍋巴的百鳥眨眨眼睛,看了看天色,似有所覺。
明明百鳥什麼都沒有說,堀川國廣卻看了眼百鳥。
等小夜扛著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氣氛難得再度熱鬧了起來,小夜向來是不樂意給人惹麻煩的性格,但是此刻卻牢牢抓住了兩個受傷的刀劍的衣服,用一種安靜又懇求的目光看著百鳥。
百鳥看著同樣因為無法拒絕小夜而來到此處的兩振刀劍,眼睛一彎,無奈笑道:“嘛,總之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只是他說完這句話,歌仙兼定和堀川國廣都看向了他。
百鳥:“……”
百鳥:“用小夜帶回來的草藥。”
小夜左文字眼睛一亮,立刻點點頭拉著兩個兄長前往了自己的單獨房間。
小夜左文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麻煩其他人,只是想給自己的兩位兄長一個暫時可以休息停留的居所。
可是歌仙兼定和堀川國廣太過敏丨感了,甚至堀川國廣的敏銳更為可怖,他安靜地盯著百鳥,輕聲說道:“總覺得,兼先生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呢。”
——對於此刻發生的一切。
結束。
對於堀川國廣的敏銳,百鳥隨意含糊了過去。
其實只要不涉及到“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就算發現了什麼、意識到了什麼,他往往也不會開口。
可一旦涉及到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就會化為最鋒利的武器,死死盯著那分毫的細節。
“既然多了兩個人,晚飯是不是應該多做一些?”
百鳥這麼說著,等晚餐時間到達,已經被小夜左文字包紮好傷口的宗三和江雪,看著面前黑炭一般的豐盛晚餐,對視了一眼,似乎在思考這是不是一種婉拒的含義。
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小夜左文字率先拿著筷子咬了一口。
而那位年輕的付喪神期待又好奇地看著小夜,小夜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就得到了對方一個爽朗燦爛的笑容。
……這是什麼奇怪的儀式嗎?
宗三左文字在心裡思考著這個問題。
江雪左文字看著幾人的表情,判斷著現狀,下一刻他就做出了決定,同小夜一樣舉起了筷子。
他們雖沒有食不言的習慣,但因為此刻多了兩個外人,倒沒有什麼交談的想法。
宗三左文字實在是無法對著這奇奇怪怪的食物下手,所以只是吃了一口米飯。
又生又焦甚至好像含著砂石鐵屑一般的口感,宗三左文字忍了又忍,很堅強地嚥了下去。欲言又止看著面無表情的其他幾人——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兄長江雪左文字。
不是,你們到底如何下嚥的?
暗墮還能把一個人的味覺毀壞嗎?
就在他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看著就剛好坐在他對面的和泉守兼定舉起了筷子,咬了一口米飯——然後,和泉守兼定的表情僵住了。
坐在旁邊的堀川國廣一直到他吃下了這一口飯,才笑眯眯開口道:“進步很大哦!至少這次不是鍋巴了呢!”
“……你生氣了嗎?國廣。”百鳥遲疑著說道。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和兼先生生氣啊。”藍眼睛的脅差笑著回答,重複道:“我怎麼可能因為兼先生隱瞞一些事情就和兼先生生氣呢?”
宗三:不,怎麼看都像是生氣的樣子。
宗三左文字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