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張道一高坐在王座之上，宛若一尊至高無上的神邸，俯視著王座下的一切。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

“棄天帝，十萬年輪迴終焉，一切將有定論！”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善泳者溺

混沌翻湧，諸天生滅，上演歲月史詩，命運的絲線匯聚成長矛，逆歲月而行，從現在之刻度，貫穿過往之輪迴！

聖者在讚頌，神魔在吟唱，無限神聖妖魔之光輝，盡皆歸於命運長矛，無有能阻者，無有能生者！

這是八階文明的偉力，雖無八階天尊之精微巧妙，但卻遠比八階天尊龐大，在失了精巧的同時，多了一份天尊也不具備的磅礴恢弘！

這是與修行迥異的令一條路，集諸天眾生之力，匯聚無量眾生，無量大界的心靈力量，使得自身，亦或者說眾生一起昇華。

所謂眾生同心，莫不如是！

只不過，心靈多變，當源於眾生的文明升入果境，必須從無限的道路之中，則一而行，不同的文明，又不同的選擇，而昆尼古爾，選擇了命運！

“當命運徹底墮落，又會是一副怎麼樣的光景？！”

混沌之中，數道強大的意念議論紛紛，這是幾個天尊級別的強者，他們隱於暗處，冷眼看著這一切。

“那一位為此謀劃無數年，定然不會讓我等失望！”

有意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縱使他身為一念可生滅萬界，一念可締造文明的天尊，也只敢用那一位代替，不敢直呼幕後存在的名號，可見忌諱之深。

交流的這幾個天尊都明白那一位是誰，紛紛露出一種，的確如此的情緒。

“無上道果難成，此次若能憑此讓道果圓滿一分，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天尊說道，他們只是跟著喝湯的人，命運墮落結出的果實，他們註定無緣獲得，不過見證這個墮落的過程，對於他們的修行，也頗有進益。

到了果境，前面早就沒有道路了，每一步都艱難萬分，非是如以往一般坐關可成，果境的修行在於心靈，不斷開發心靈的奧秘，以心靈駕馭一切。

這裡面的心靈變化，非是言語可以傳達，非得自己鑽研摸索才能明悟。

天尊雖然已經回溯了過去的刻度，自身意志可以通曉過去的一切，但過去無果境，只有一群未曾上岸的虛幻之物，並不能讓天尊的高手有太大的收穫。

果境的進步，源於現在，他們締造文明，傳播文明，灑下無窮機緣，締造無窮強者，在這個過程中，觀察那一個個強者的成長，進步，文明的躍遷，從這之中，尋找對於自己有用的東西。

無論是主神空間，超弦空間，亦或是一些其他的練兵場，還有一個個系統、造化級別的神器，除了極少部分是混沌時空自然締造的意外，更多的，都是一尊尊果境，亦或是大修行者締造的東西。

混沌之中，唯有到了真我如一的地步，才有了下棋的資格，而唯有證得果境，才能坐穩棋手的位置！

一個八階級別的文明墮落，無論是最後結出的果實，亦或是墮落過程之中，那無窮變化生出的心靈奧妙，都是足以讓天尊都苦苦渴求的東西。

八階文明太強大，橫跨無量諸天，數個時代，若論力量，甚至比單獨的天尊還要強，若非有更強者出手，理論上來說，這種級別的文明，該當是永恆無量，不會有墮落的可能。

“歲月的終焉，命運的哀歌，那當是何等絢爛的場景！”

有天尊感慨，善泳者溺，掌控命運者也註定被命運所掌，那一位締造這個文明，選擇這個文明，不是沒有理由的。

……

就在幾個天尊交流的功夫，命運之矛轟然落下，無聲無息之間，整座混沌界域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