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解釋才最為周全。
“呵呵?”孟鬱槐眉頭便是一皺,“這問題……很難回答?”
“倒也沒有……”花小麥忙擺了擺手,索性信口胡謅道,“其實我說的那些,也算不上甚麼‘道理’,不過是從前住在老家。無事時在村中閒走,見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聊天,便湊上去聽了兩耳朵,有意無意地就記在了心裡。”
說到這兒,她就扁了扁嘴,彷彿萬般無奈似的:“唉。孟家大哥你也是瞧見的,剛才那位宋老闆冷不丁拿了那許多問題來問我,我又沒見過什麼世面,如何能不著慌?左右無法,只得將在家鄉時的所見所聞胡亂糅合著說了出來,對不對的。我也不知道……”
她也知道這番說辭可信度實在太低,不由得越說越心虛,乾脆閉了嘴,訕訕地又笑了一下。
大哥,這事兒說白了跟你無關。差不多得了,你就甭再多問了成嗎?
孟鬱槐忽然覺得有點頭疼。
這姑娘擺明了就是在撒謊,眼珠子亂轉,幾乎都要蹦出來了——蒙誰呢?
想了想,他便清了一下喉嚨,又接著道:“你不要為難,我不是想打探甚麼,若你有難處,不想說的,我自然亦不會勉強。”
“哦。”花小麥悶悶地應了一聲。自知那謊話太拙劣,連鬼都哄不了,本著多說多錯,不如緘口不言的原則,默默地朝前走。
孟鬱槐無奈笑笑,推起空板車也跟了上去,然而沒走兩步,卻見前頭那姑娘腳下突然一滯,轉身飛快地奔了回來,忙將那板車擱到地上。蹙了一下眉頭:“還有何事?”
花小麥一鼓作氣直衝到孟鬱槐面前,又急又快地道:“孟家大哥,我跟你說實話吧,剛才我的確編瞎話來著,不是存心騙你,只是許多事,實在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事原無傷大雅,我也從未起過任何歪念頭,你就別一直放在心裡,也不要再去琢磨了行嗎?”
這是……害怕他誤會的意思?孟鬱槐微微有些訝異,抬了眼皮去看她,因為離得近,鼻子裡嗅到她身上那股混雜了雨味的氣息,彷如沾滿了露水的嫩草一般。
他也不知怎的,心口忽覺一熱,竟是想也沒想便點了頭:“如你所言,這確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不想了就是。”
“呼……”花小麥從胸臆中吐出一口長氣,又接著道,“還有,你也別去問我二姐和姐夫,今日的事,最好在他們面前提都不要提,我不想二姐替我操心。”
原來是為了這個……
孟鬱槐那顆剛剛還直冒熱氣的心往下落了落,卻仍是頷首:“好,我不說,你放心。”
“謝謝你啊!”花小麥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衝他咧嘴一笑,回身往連順鏢局的方向跑去,連腳步也輕快起來。
孟某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方才抬腳追上了她。
……
一路再無話,很快回到鏢局,花小麥少不得又把那番椒的情況和花二孃詳細說了說。
“意思是,只有一株救不活,其他的卻是都無大礙?”花二孃雖向來對那“幾株草”毫不關心,聞言,卻也稍稍鬆了口氣,登時立起眉毛來,兇巴巴道,“既如此,你怎地耽擱了這許久?該不會是偷偷摸摸上哪兒玩去了吧?”
一邊說,一邊還十分明顯地朝孟鬱槐的方向瞄了一眼。
花小麥懶得和她費口舌,三兩句將事情混過去,又與柯震武道謝告別,扯了她同景泰和一起往火刀村趕。
這一路上,因為擱下心中一塊大石,她整個人都活絡起來,纏著自家二姐不停說話,百般逗她發笑,直煩得花二孃揚言要揍她。景泰和在旁也不攔著,只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兩姐妹微笑,一路上歡聲笑語的,氣氛十分和睦。
從西邊進了村,走到景家小院門口,花二孃腳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