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離操場不遠處的空地,既不偏僻,也不顯眼。
陶成溪出於禮貌,客氣地問道:“伯父,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相比於陶成溪的拘謹,蘇父倒是爽朗一笑,聲音渾厚有力,散發出軍人的威嚴:“小丫頭怎麼不見那日的牙尖嘴利?”
陶成溪微微一愣,沒想到他也會有開玩笑的時候,便解釋道:“那日本來就是伯父的不對,我才會據理力爭,今天伯父又沒做錯什麼事。”
蘇父很是讚賞地看著陶成溪,跟她聊了很多,最後嘆口氣說:“蘇璨這孩子是我疏於管教,這是我的過錯。不過他也沒犯下什麼滔天大罪,所以我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自從他和你好上以後,這孩子倒是發生了很大變化,不怎麼出去鬼混,也很少對長輩出言不遜了。只是最近他又開始天天泡在酒吧,甚至變本加厲,有次我去找他,他喝得伶仃大醉,連我都認不出來。你倆出什麼問題了嗎?”
蘇璨極少對她提起他的家庭,不過陶成溪還是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感受到他對父親的不滿。
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不關心自己兒女的父母呢?陶成溪有些動容,想起自己的父母,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可還好?
陶成溪收起這些憂傷的思緒,認真地說:“伯父,我會去勸他的。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他一定就會聽我的話,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而為。畢竟,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蘇伯父沒有再多說,又嘆了口氣,幾不可聞地說了句:“那孩子也是可憐。”
路燈把蘇伯父的背影照得昏黃暗淡,陶成溪覺得他一定很孤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1 章
何月已經好幾天沒有跟陶成溪說話了。
林雨霏知道原委後,當著陶成溪的面勸何月,何月只是冷冷地說了句“我不願和鐵石心腸的人做朋友。”林雨霏也頗感無力。
趁著週末有空,陶成溪徑自一人去了酒吧。
酒吧人很多很擠,五光十色,音樂聲、嚎叫聲、拍掌聲,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對於這樣的環境,陶成溪總要等一會兒才能適應。
等耳朵適應了這嘈雜的環境,她才向酒吧深處走過去。
蘇璨是很好找的,哪怕周圍人影晃動,燈光亂閃,陶成溪還是很快就找到了蘇璨。
他正被三個打扮嬌媚、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包圍,陶成溪走過去,叫了聲“蘇璨”,聲音有些大,讓蘇璨可以聽見。
蘇璨半眯著眼,懶洋洋地說道:“原來是高貴不能褻瀆的陶成溪啊,這種場所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來這不是來看我笑話吧。”
陶成溪直接忽略這些滿是嘲諷和不屑的話,向前一步說:“我有話跟你說。”
蘇璨笑了笑,只用食指對她搖了搖,然後隨手抱著坐在一旁的女郎,在女郎遞過來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才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沒空”。
陶成溪也不氣餒,只是看不慣他這種輕浮樣,走向前就想去拉他,卻被兩個女郎擋住了,聽見她們口氣不善:“趕在我手上搶男人,不要命了不成。”
其中一個染著紅綠相間的頭髮,手裡叼根菸,說完話後又吸了一口,把煙吐在陶成溪臉上。
煙霧繚繞在鼻子周圍,陶成溪被嗆了一下,難受地咳嗽起來,三個濃妝豔抹的女郎便一齊笑了起來。
蘇璨似醉非醉地靠在沙發背上,冷眼看著這一幕。
陶成溪咬了咬牙,瞧見桌子上還放著幾瓶沒開啟的啤酒,直接撿了一瓶啤酒往玻璃製成的桌子上一砸,瓶子碎成無數片片,酒水也都灑了出來,陶成溪拿著還剩半邊玻璃瓶的瓶子,誰也沒看,只是大聲喊道:“誰想死誰就過來。”
三個女郎都不敢輕舉妄動。酒吧也有不會少人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