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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足以能夠改良品種的公獸,才是真正的本意。若是這樣,我也就認命了,反正我不會是新人男子中的第一個犧牲者,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可她們沒必要搶鶇琊啊?不管派什麼用場,他畢竟太老了,除非是想圖財害命!老頭有錢,說不定比稷家還有錢呢!老天爺,最好人家找的不是我……”

這一種傢伙,無可救藥到了極點。到這時候,還盡動這種沒出息的腦筋。他一害怕,我自然也不好受。倒並不希望我的替身去當什麼英雄,他的求生慾望越強烈,我就越高興,但怕人家太消極,倒會適得其反,即使覓得了逃生的機會,也將把握不住。只見爰慧的腦子一轉,想得更深了,一時之間,嚇得連冷汗都不敢出了。

“這夥匪徒,肯定聽命於新人,一個,或者幾個,必定都是罪大惡極的逃犯,直接動手的舊人,不過是一些拼死出力的嘍羅爪牙。而且,那一夥新人就在我們的身邊,道理非常簡單,剛才送我們的竟是一艘汽船,舊人不管腦子如何好使,要操縱哪怕是最簡單的機器,都有點勉為其難。駕船之人,必是一個新人,若跟舊人搭夥結灶,新人絕對不會甘居人下,只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嘍羅,之所以要給我們矇頭蓋臉,就是怕日後我們指證。大凡落草為寇的新人逃犯,必定走投無路,落在這一種亡命之徒手裡,凶多吉少。如此說來,殺人滅口,還算是一個好死,只怕放人還是活著放,臨行之前,卻不忘把你的眼睛刺瞎,耳朵戳聾,舌頭再來一個齊根而截……

此時,我的替身尤其希望鶇琊能在他的身邊,儘管都是自身難保的泥菩薩,可總覺得身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就多了一份希望,總希望人家一旦下毒手,一定會拿老傢伙先開刀,無意之中,把鶇琊看成了一個自己生死存亡的風向信標。而且,他已經在心裡拿定主意,一旦劫匪讓人開口說話,自己必定搶先滿足人家的一切要求。準備咬破中指,寫一封給父母的血書,務懇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只求救得小兒一命。

這個可憐的傢伙,甚至還替盜匪們想好了既安全又可靠的送信辦法,到學堂裡去,找罘浼,由她負責交通轉呈,那個一向沉靜冷峻的小姑娘,一定不會心血來潮,自說自話,節外生枝。

見他可憐到這個份上,我幾乎忍不住要現身了。轉念一想,還得強自按捺下來。劫匪究竟是誰?他們到底要想幹什麼?最後會如何處置?一切都是未定之數。這種時候,實在不敢輕易暴露。對方若是自己的戰友,早該有了回應。近在咫尺,即使沒有場量增效器,光憑自身的能量,足以溝通了。孰敵孰友,恐怕眼下只能照最壞的打算。千萬不能莽撞,現在的職責,不僅要讓自己安全逃逸,而且有義務保護好我的替身。

最後的感覺,爰慧好象被拋在一個乾草堆上,聽見紛亂的腳步聲開始遠去,他想抓住人家,是死是活,總得有一個分曉,這種暗無天日的時光,他已經快頂不住了,卻不料又給賞了一腳,附帶一聲怒叱。

吱呀一聲,好象把門關上了,一切歸於靜寂。風,在屋外輕輕地颳著,好象有一群哀怨的女人在很遠的地方嗚咽,牆壁也不算嚴絲合縫,間或有幾聲噝噝作響,象煞是嗚咽間歇的抽噎。口袋依舊套著,不見一絲天光,爰慧的那種感覺,正是我的親身感受,彷彿夜半置身在一個空曠的墳場之中。才止了片刻的通體冷汗,又開始慢慢沁了出來。

好在旁邊還有一點低急的喘息,細細辨聽,好象是一個瀕死的老人,我想鶇琊肯定還活著。只見爰慧略微定了定神,便向聲響之處一點一點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