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皇佑五年。朝廷就頒下諭令,各地館驛特別是外交館驛一律不許張貼地圖。以防軍事洩密,防範使對使節進行適當的‘幾察’,確保對館驛內的一切動靜瞭如指掌。館驛門口換上了他們帶來的兵士,所有人員發放了號牌,無牌號之人不得入內,即使金國的使節外出的人數和時間也都做了詳細規定,如果使節外出,要有專人陪同。出入也進行嚴格的檢查,如果涉及到違禁品都會受到審查和沒收…
種種措施必然讓享受‘自由人’待遇的完顏斜也倍感不便。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他發現即使燕親王現在也不得不‘老實’遵守新規定時很快明白了什麼意思,且現在隨同而來的金國使者也讓他有所顧忌,再說兩日後就能離開也就暫時忍了。
十二月初十,護送金國‘使者’回國的隊伍出發了,因為金國使者‘隨從’眾多,為了防止發生不愉快的事情,除了送伴使燕親王率領的五百近衛,國信所的二百工作人員一路伴行外。還有沿途州郡派出的迎送隊伍,人數上保持優勢。如果不是女真人打著旗號,倒像是在押送俘虜,已至完顏斜也面對大宋的熱情頗有微詞。領隊的燕親王似乎也不大高興…
趙檉不高興是因為他不得不面對一段屈辱的歷史,他爹、童貫和王黼等人熱衷於當初的‘海上之盟’就是他們自知本身軟弱無力,軍力不強。只憑自己的力量是打不敗遼國的,難以收回燕雲。故而想借助於金國的兵力滅遼,用銀絹為代價收回燕雲十六州。而在宋、金海上往來的過程中。金國逐漸意識到了宋朝的軟弱性和宋的兵力不強,因此在制定合約時便留下了伏筆。
趙佶伐遼之初雖然委任童貫為河北宣撫使,主持收復燕京事宜,然而對他還是留了一手的,派遣了一名貼身內侍微服混雜童貫的軍中,密切注視童貫的一舉一動,當他探知“燕京既失,州縣復陷,人民奔竄”的實情以後,暗中密奏給了皇上。
趙佶立即以手札斥責童貫誤事:“今而後不復信汝矣。”童貫見到皇上的手札大為恐慌,既然宋兵無力收復燕京,只好求助金國。他徵得皇上的同意後派人由易州、飛狐前往金國拜見阿骨打,要求金國快些起兵,與宋朝夾攻燕京。
連敗於德州軍沒能攻下西京的阿骨打可能正鬱悶的要死,痛斥了一頓大宋背信棄義,在大金國將士浴血奮戰時卻爽了約,導致自己攻取西京失敗,要求大宋賠償損失。如果此刻宋朝不示弱,而是示之以強,反咬他們不也是被遼國打敗了,可能情況也會有所改觀。
但是這幫人嘴邊的道理說不清,只是一味的退讓,結果是出了二十萬石糧草,再加上歲幣翻番的代價‘求’得金國出兵。按照宋金兩國商定的協議,金兵不得過鬆亭關、古北口、榆關之南,免得與攻打燕京的宋兵發生紛爭,現在成了大宋求著人家女真人違反協議。
這一切讓趙檉鬱悶不已,自己費勁巴拉的搶了阿骨打的行營,燒了他們的糧草,他爹又給補上了,女真人玩兒個堤內損失堤外補,更為以後的紛爭打好了基礎,找足了理由,真不如把那些錢都給自己,不但少花錢多辦事,還沒有後遺症!
女真人還算厚道,阿骨打收了錢表示金兵將於十二月一日起兵,初五這一天可以到達居庸關,初六日宋、金合攻燕京…
金軍終於殺過來了,這是每個人都知道必將發生的事,可當它真的發生時,仍然讓人發抖!準確地說,是遼人嚇得發抖,宋人氣得哆嗦。
十一月,蕭德妃五次上表金朝,表示只要允許立秦王為遼皇帝,金朝其他條件都可答應。但阿骨打豈能容許行將就木的遼朝與金朝劃界並存,根本不理睬燕京的表章,由西北揮師南下。蕭德妃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派遣重兵防守居庸關,抵抗金軍入侵。
居庸關在幽州之北,最為深阻,號天下四塞之一。中原能守則為陽國北門,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