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大宅一套···”二管事的鄭祿說明了情況。
“三管事的該你了,說說府裡的情況!”黃經臣衝三管事鄭壽說道,鄭壽站起身將府裡外院的人員配備,各個司房,崗位的人員去留,填補情況說了說,內院的人員是歸宮裡調配,他管不著。
三個管事的彙報完,將各自掌管的賬冊、花名冊送上,見喜接過遞給黃經臣,他卻沒接,說道:“將賬冊交給王爺,以後府裡的大事情和花銷須經王爺同意才可執行,小事可以稟報我,由我知會王爺一聲即可,你們都知道啦!”
堂上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同時站起躬身答道:“小的們知道了!”他們明白黃經臣的一番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府裡的事情以後要由王爺親自過問做主了。
“三管事的,府裡忽然多了不少小廝,是你們新買的嗎?”趙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問道。
“二爺,不是我們買的,這是···是我們收購的莊子裡的,都是抵債的!”三管事的偷眼看看大管事鄭福說道。
“咳咳,二爺是這麼回事···”鄭福接過了話茬回答趙檉的問話,原來陳湯幾年費勁心思弄了這麼多地,可他沒想到最後卻給趙檉做了嫁衣,這讓他心有不甘。明著他把土地都‘賣給’了趙檉,暗地裡卻把那些欠債的人都徹底搜刮了一遍。交接的時候又勸他們‘買下’了那些實在換不起債的佃戶做質傭的子女,大管事當時以為是宅子裡用的老人,想著園子總得有人管,也就沒考慮那麼多,就買下了那些人。沒想到這是陳湯用的‘金蟬脫殼’之計將債務轉嫁給了他們,等他明白了怎麼回事,又沒法發作,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
“那些都是孩子,留在府裡也沒有什麼大用,讓他們家人用本金贖回去得了!”趙檉沒想到他剛接手就當上了‘黃世仁’,想著打個折讓他們家人領回去算了,雖然自己吃點虧,可能他們一家團圓也算做了個善事。
“呵呵,二爺,這個法子我們想過了,可也就幾個人被領回去了,剩下了的還有六十多個,他們說沒錢贖!”大管事的苦笑著說,他們發現問題後,也想了這個補救的法子,可沒人‘領情’。
“這些人的父母心真狠,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也捨不得幾個錢!”三管事恨恨地說道,府裡一下多了這麼多白吃飯的,讓他很為難。
“也不是那麼回事,誰家的孩子誰不疼啊,只是他們回去,家裡就多張嘴,在咱們府裡還能混口飯吃!”趙檉嘆口氣說道。
“好了,既然這樣了,就暫且留下吧,好好叫他們學學規矩,查清家裡的底細,然後再做安排,王爺你看如何!”黃經臣發話說。趙檉想想現在也沒什麼好法子,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是,全憑大總管吩咐!”三管事的回答道。
“我們雖然買了莊子,但是陳湯這個狗東西搜刮的太狠了,佃戶們都想退佃,重新找東家,那麼咱們的地明年都沒人種了,你們有什麼辦法?”趙檉問道。
“現在各家對佃戶們控制的都很緊,想找人也不大容易,除非趕上荒年···”二管事說道。
“二爺,要不開春後,我們到南邊去找些佃戶,那邊人多地少,也許能找些人來!”大管事地說道。
“你們知道佃戶們為什麼要退佃嗎?”趙檉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嫌地租太高了吧,可這個到哪都一樣的,四六或是五五分成啊!”二管事說道。
“其實問題還是出在地租上,咱們這實行的是分成租,糧食收的多,他們就剩的多,可是連年災荒,水利失修,上等田收的糧食除了種子和交租稅,剩下的糧食不夠一家人吃到年底,更不用說那些下等田,每年只能種一季麥子,收成還不夠交租稅的,人家怎麼會不跑,即使你們重新找來了人,恐怕也留不住!”趙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