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股溫暖,和異樣驟升的渴望,她的身軀本能地放鬆,無意識地在他頸間低吟,直到他無法抑止地完全佔有她。
強烈的熱度隨著慾望在陶晚晶體內狂猛地攀升,像股電流般漫過她的末梢神經,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得到凌睿唐的熱源,盤桓不去的寒冷在深處敗退,而她卻無法自拔於兩人之間的火熱和每個極盡深情的律動中。
她用盡全身虛軟的力量攀附住這個她所信任的男人,任應和的激情緊隨著他逐去寒冷,抓住那抹稍縱即逝的溫暖。
有關高野的傳說是否切實已無必要,他已然燃燒了她,讓她明白不論結局會是如何,她都是凌睿唐的女人。
所有的思堵都已褪成緩慢的呼吸,陶晚晶在激情已無法再承受的時刻睜開眼,仔細地瞅著他英挺俊朗的面容,她柔極地一笑,“我愛你。”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的手腳會那麼快。”齋藤涼子撫著頭,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早上起床找不到他們兩個人時,就直覺事情不太對勁,結果不出所料,當她衝到穀倉來,發覺晚晶已了無氣息地躺在顯然已經忘了其他人存在的凌睿唐胸前時,她嚇得當場尖叫。
“齋藤院長,晚晶並沒有死。”凌睿唐的眼睛緊盯著安詳躺在懷中的陶晚晶,她恬靜清靈的面容仍如雲般透明,胸口早已因為呼吸的停止而停下震動。她的氣息雖然停了,但她的心跳並沒有停,況且她的身體不斷地滲出大量的水分,而那些水分溫度極低,幾乎停不下來似的。
在激情過後,晚晶即陷入昏迷狀態,他整夜眼睜睜地瞅著她逐漸停下的氣息,雖明白這是過程的一部分,但莫名的恐慌依然緊緊地扼住他的喉頭,他害怕他若將她放在草堆上,她會因為沒有得到持續的溫度而死亡,於是從深夜到天明的這段時間裡,他只能祈禱她身上開始上升的體溫不是錯覺,她摸起來不再像個冰塊了,雖然離正常人的體溫相差甚遠,但他仍將這當成一線希望。
“沒有死?”齋藤涼子連忙蹲到陶晚晶面前,伸手觸碰她被汙水覆蓋的額,她喜不自勝地狂叫,“晚晶……晚晶有溫度了!”難道高野的傳說是真的?雪女在遇上一個相愛的男人就可以恢復成正常人?
雖然一再的跡象都顯示高野的傳說並非訛傳,但凌睿唐卻仍害怕著突然不能讓他接受的結果,倘若她醒不過來呢?倘若那些溶出的水分是她溶化的徵兆,她只是由雪溶成水那般又該如何?他不若擁有赤子之心的齋藤院長那樣天真,他還是有他的顧慮。
他充滿深情地再度拭掉陶晚晶頰間流下的水分,“齋藤院長,高野的傳說是否有說過雪女轉變成凡人需要多久的時間?”
齋藤涼子愣了一下,思索著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的高野傳說,“沒有,高野的傳說並沒有詳盡說明雪女復甦需要多久。”她瞅著眉頭深鎖的凌睿唐,樂觀地搖頭,“你放心,晚晶一定會醒過來的,只要她還有心跳她就不會消失,她的體溫不就一直在回升嗎?”
他渴望再度見到她睜開眼眸的婉約顰笑,在他腦海裡,他無法不想起她在昏迷前一刻所傾吐的告白——她愛他,而他簡直無法形容他心中真實而震撼的感動。凌睿唐緊摟住毫無意識的虛軟軀體,狼狽地對著她,也對著自己下了比誓言還重的承諾,“到了這種地步,我不會讓她消失。”
齋藤涼子泛出可親的微笑,“當然不會,相信奇蹟的發生才能實現奇蹟。”
凌睿唐微點了下頭,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陶晚晶的身上,“齋藤院長,你願意把晚晶交給我嗎?”
她沉默了下,俐落地站起身來反問:“你覺得我有辦法拆散你們嗎?”
“不能。”凌睿唐篤定地回答,從那一張明信片開始,他們之間的牽繫就再也斷不了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認定了晚晶是他一生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