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陣狂烈刺痛,他悶哼了聲,在分心之餘陶晚晶掙開了他的手臂,飛快地逃到房間的角落回身瞪著他。
他不曉得溫柔如水的陶晚晶竟然可以有這樣的神情,她平靜似湖的水瞳裡盈滿了怒氣,眨也不眨地直愣愣地瞪著他,眸裡翻覆著火熱的仇恨與憤怒,卻又如冰般的酷寒,纖纖柔荑在胸前緊握著,好似她面對的不是她昨夜的愛人,而是她此生必定消滅的物件;倘若她現在還是個雪女,凌睿唐可以保證,他現在鐵定凍成了冰塊。
凌睿唐的目光落在那雙銬住她的手銬上,心疼地蹙起眉頭,“那些傢伙居然沒有解開你的手銬。”他不是在這之前已經表明了晚晶的清白,他們怎麼還能拿手銬銬著她?這群傢伙!等他和晚晶的事情解決完,他會回頭找那群無用的草包好好算這筆帳,竟然敢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這麼相信暗雲所佈下的陷阱,連帶害晚晶受到驚嚇。
他上前走了兩步,引起陶晚晶緊張地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朝他丟去,“不要過來!”她慌亂地揮著手,沉重的手銬再度發出不規則的金屬碰撞聲。
凌睿唐敏捷地閃了過去,瞅著她敵視的眼光解釋他的動機,“我只是要幫你解開那副手銬。”她的眼光就如受傷的小動物,脆弱、驚惶得令他的心又一痛。
“不準過來!”陶晚晶又往角落縮去,直到冰冷的壁面貼上她的背部,她才發覺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但她更為氣憤的是眼前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可以信任他。但在給了她的所有後,卻發覺這一切的欺瞞,他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又有什麼可以相信?
過多的意外已不容她再多想,她只想遠遠地逃離這個欺騙她的男人,“把我當成傻子是件很好玩的事嗎?你明知道我為了什麼才那麼用心地存錢,可是你卻……”
“我知道。”他早該明白他的身分揭穿對她來說是種傷害,但愈是害怕揭穿,結果愈是他所不能預料。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得知自己的身分,是最糟糕的情況,他無意欺騙她,卻又沒有機會開口告訴她實情。凌睿唐短短地嘆了口氣,“我不是有意隱瞞接近你的實情,闖入你的生活也是為了想證明你的清白。”
陶晚晶搖了搖頭,依舊戒備地瞪著他,“我再也不會傻到去相信你了,被騙一次已經足夠,我不想再被你包著糖衣的謊言騙得團團轉。”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呵,在那之前她又有什麼清白可資證明?因為她銀行裡的存款,還是因為她有可能是那些人所說的暗雲組織其中的一分子?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偷了公司的錢才接近我,跟著我到北海道也是為了怕我逃脫。雖然你曉得了育幼院裡的事並非我憑空捏造,但你還是怕我逃走,於是你趁我昏迷的時候把我帶回臺灣,就是不想讓我這個嫌疑犯有逃走的機會。你利用我的善心,將我的一舉一動全掌握在你的監視中,而你卻高明地故意討我的歡心,幫我保密、幫我湊足土地的錢,讓我心懷感激地對你沒有任何懷疑……”
“晚晶,不是那樣的。”他明瞭他們的關懷在最初建築在欺騙的基礎上,但他也不願意事情真的成為那樣子,在這之間牽扯著許多關於官方特務機關調查前暗雲組織的許多機密,而他無法一件件全部解釋給她聽,就算她聽了也不見得會諒解他的舉動。
凌睿唐焦躁地爬過頭髮,“或許我當初騙了你,但是當我發覺你並非我們預料的犯罪組織的一分子後,我就做了許多身為一個特工人員不該做的事。”
陶晚晶從鼻子衝出一聲冷笑,聲音帶著心痛後的澹然,“對,其實你什麼也不必跟我說,我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調查的物件罷了,我又有什麼權利可以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有很多機會可以跟我解釋你的動機,但你都沒有做,連故意花我的錢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想逼逼看我是否會為了填補那些錢而露出狐狸尾巴,因而證明我是那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