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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因此,現代造船的技術和知識可以運用,唐詩宋詞卻用了一首都慚愧。她能記住的詩詞本不多,既然記住了,就都是流傳千古的佳作。若她隨口說出來,那些該以此聞名的詩人們會不會就此沉寂?她不擔心改變歷史,卻擔心抹殺個人存在。

“想不到小哥不但機敏過人,還有如此才學,在下佩服之極。這兩句不知可有上闕?”能不吝嗇誇獎一個僕人的,非仲安莫屬。

墨紫轉過身來,卻見仲安身邊還站著大名白羽的二郎,心想,這下可好,有兩個證人,她要賴說聽錯了也不可能。

“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哪來什麼才學,字雖識得幾個,那也是跟著主人做買賣學的,不曾念過書。這兩句是我聽一個書生唸的,兩船在江面上交錯過,我當時就覺得挺應景,因此記住了。至於你說那上闕,我沒聽見。”為這個撒謊不臉紅,總比厚臉皮說是自己作的好。

“書生?”仲安還真當回事來說,“能吟出此等詩句,必有驚世之才。不知小哥何時遇到他,此人又長得何許模樣?”

問這麼詳細,他要登尋人啟事不成?墨紫暗暗叫苦,想想古代學者確實有一種尋幽訪隱的執著,於是不得不斷了他的念想,“年前吧。匆匆一瞥,我不記得他的樣子了。”

“那就可能是趕考的書生。”仲安的念想不但沒讓斬斷,反而明晰起來,對一旁默不作聲的白羽說道,“今年秋試入圍,說不定有難得一見的奇才了。”

白羽嘴角突然勾起詭異一笑,目光直視墨紫的一雙眸子,見她有些閃爍,笑意更深,“要我說,那倒未必。不過兩句詩,曇花一現也是有的。又或者,那人也是從別處聽來的。”

“就是說啊。”墨紫以為是僥倖出現的臺階,趕忙順著多下幾階,“況且,我聽先生說什麼秋試入圍,難不成你們是當官的?不然,一個會念詩的書生把你樂成這樣?”

“呃?”仲安沒想到墨紫眼這麼尖,乾笑兩聲,擺擺手否認,“我們若是當官的,何必坐你這艘船?”

這人不笨,墨紫嘿嘿一笑,再換話題,“就要入夜了,外頭風高浪大,兩位還是進艙裡去的好。”

“小哥,咱這船不走平江麼?”仲安出來其實有話要問。

“平江上如今是大周和南德的水軍,嚴格盤查過往船隻,永福號自然不能走。我們已過了仙女峽,進雲州地界外河流,轉道羅子江,入驚魚灘,那裡江面狹窄湍急,暗礁四布,號稱絕水天險,從不能走船。再加上驚魚灘上人煙稀少,兵力佈防少,是我們唯一能上岸的地方。”墨紫不怕將路線告訴他們,因為沒有那些細節,哪怕他們自己要走這條水路,也不過成了魚肚中的食物而已。

“既稱絕水天險,就咱們這麼小的船能過得去嗎?”絕水天險,天下聞名。那是大周和南德邊界相鄰最近,卻也是最放心的地方。如同隔著深不見底的峽谷,能看見對面,卻永遠跨越不過的鴻溝。

“那就看咱們的運氣了。”墨紫話說一半。

“看運氣,不是看你們的本事麼?”仲安以為談笑風生的這船人應該有十足把握才對。

“看本事,也看運氣。先生認為,我們若沒不怕死的膽色,敢走私貨?驚魚灘上雖然沒有惡鬼,白骨確實很多,至今無人為之斂葬。我們這一趟,天要不保佑,大家就只能死一塊兒了。不過,多了你們幾個,黃泉路走得還熱鬧些。”墨紫瞧仲安臉色微變,又說道,“先生莫不以為,上了這永福號,就真的永福不成?不是我嚇唬你們,還得心裡有些數才行。這是賠命的買賣,沒人拿來開玩笑。”

“要幫忙,就開口。”白羽面上並不驚恐。

其實仲安的神情也不是怕,只不過小看了走私貨的危險,以為捷徑好走罷了。

“那是不會客氣的。若是天公不作美,你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