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手掌用力,玉佩緊貼手掌中心,她掌中的那顆紅痣剛好壓在了玉佩最薄處,映出了一點色彩。
不過饒是如此,還是讓顧晚晴十分激動!這是新發現啊!以前她用血都是刺的手指頭,從來沒想過打這兩顆紅痣的主意,它們長得這麼特別,一定有什麼特殊之處吧?
這麼一想,顧晚晴剛才的難過委屈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就想著趕快回天醫小樓試驗試驗,就在她躍躍欲試的時候,轎子一震,居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顧晚晴掀開窗簾向外問了一句。
轎外站著的卻是和樂,顧晚晴一愣,“你今天去哪了?從早上就沒見你。”
和樂沉著水嫩的小臉,也不回答她的話,福了一福道:“大奶奶不知何種原因昏過去了,說是不太樂觀,小姐快去看看吧。”
聽到這個訊息,顧晚晴有些意外,這個大奶奶就是顧還珠的生母,上任天醫顧有德的正妻周氏。十年前顧有德因意外過世後,她就搬出了天醫小樓,一直住在清水園,平日裡深居簡出,連顧晚晴也就見過那麼一次。可就算如此,僅有的一次碰面也不難看出周氏的身體狀況不錯,怎麼會說不樂觀就不樂觀了?
顧晚晴心中固有懷疑,可做為周氏的女兒,她還是應該馬上趕過去的,於是敲了敲轎壁,示意轎伕調頭。
清水園在顧宅中的東北角,不僅偏遠,而且破敗。顧晚晴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上任天醫的妻子會住在這種地方,家人們平時都不太理她,她似乎也沒有異議,住得泰然自若。
過了約麼半個小時,轎子終於落了地,顧晚晴收好玉佩踏出小轎,見到的便是殘缺了一角的園名匾額,園門倒是新漆的,很明豔的綠色,顯得有些乍眼,進了院子,院中雜草叢生也沒人打理,僅有的三間正房有一間是缺了門的,正中的房間門上還掛著沒拆下來的半舊棉簾,只有左側那間稍顯齊整,一些顧家親人與丫環小廝也都聚齊在這間門前,見了顧晚晴紛紛避讓開來,讓她進去。
周氏的房間不大,光線也不太好,在窗前的條案上供了一尊觀音立像,像前香爐中的香灰已經滿了,空氣中充斥著微微的檀香味道,嗅得久了,讓人的心境不自覺地平和下來。
顧懷德與顧長德都在屋內,見了顧晚晴後,他們先是互詢意見地對視了一眼,顧懷德才輕咳了一聲,“還珠,快來看看你母親。”
顧晚晴依言上前,轉過隔擋的屏風才發現大長老居然也在這裡,就坐在屏風之後,見她進來輕輕點了下頭,便又不知神遊何方了。
這是怎麼回事?顧晚晴本能地覺得不對,可具體又說不上來,床上躺著的中年美婦便是她的母親周氏,此時周氏雙目輕合神態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
“還珠,你母親因老太太過世悲痛過度,這才突然昏倒,本應施針相治,但因她素有心疾,下針時需於胸口處同時施針護住心脈,我與大長老都不便出手,這才叫了你來,你看看吧。”
顧懷德的話讓顧晚晴怔了半天,不是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救治周氏,而是因為顧懷德的話十分可疑。
顧家是醫藥世家,怎會因男女之防便隨意延誤病人的最佳診治時間?況且以大長老之能,隔衣施針也不是什麼難事吧?為何偏偏要等她來?
她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跟在她身後的和樂已捧出一個金絲小包,“小姐的金針。”
顧晚晴詫異地睜了睜眼睛,這套金針是顧還珠的專用之物,她在房中見過,也自然認得,可和樂是什麼時候迴天醫小樓取的針?她不是半路將自己攔下的麼?她看著和樂,想從和樂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麼,可和樂卻是神情淡漠,沒有絲毫與她交流的意圖。
顧晚晴遲疑地接過金絲小包,再回頭看,大長老仍然於屏風之側靜坐,顧懷德也沒有退出去的意思,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