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我一吸氣,單膝而跪,“謝大人提點,末將知道了。”
庚我走後,墨紫進了她那間獨院造船房。外面紛綸如雨,好似漫天飛劍,心中也不能靜,才兩天卻彷彿度日如年,手裡需要做些什麼來理理思緒。
離開數月,昨晚匆匆來又匆匆走,這時發現滿室真是生“輝”——灰。她套了件工裝服,戴大袖套,將桌子隨意抹過去,把紙張木屑都推到旁邊去,又從桌板背面摸索出一隻錦袋,輕輕倒出兩顆珠子來。正是豆綠放在金銀那兒的耳珠,讓丁狗早早趕回上都取到了。金銀錢莊大概只有大周還繼續開門做生意,雖然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但墨紫也不擔心。金銀在身份曝露時,已經開始迅速收回錢莊的資金,查封也好,關門也好,是賺滿了以後抽身的。
心事重重,但她手下那把精巧的銼刀卻拿得很穩,落如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