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型,尺寸按比例縮小,外形卻是一模一樣的。”大唐的遺風,讓她心癢難耐,就忍不住動刀了。
小衣似懂非懂嗯了一聲,看看窗外,聳聳鼻頭,嘟噥一句,“沒完沒了。”
墨紫跟著看,見院裡時有人影。這種建築風格,就是庭院闊而清爽,喜在水上鋪光潔的玉板,屋子大而空,門窗一樣從屋頂到地板,廊道幽遠,用沉穩色的屏紗,又綴以明燈。用現代某種最相近的裝修風格來說,就是簡約。奢華之中的簡約。很美,很大氣,可人一出屋子,無所遁形。
對別人來說,沒什麼。對她們來說,很麻煩。
“小衣,只有西牆可走?”墨紫三日來出去過半日,整個詠古齋有好幾個小門,可都是通到華明園和惠喜園去的。要出敬王府,從敬芳園來說,只有大門,或從華明和惠喜這兩個園子走側門到織雲坊的另兩條大街。
她們幾人初來乍到,對大房三房和二房的關係還沒理清,當然不能隨意用銀子打通關節。而在不引蕭家人注意的前提下,唯一出敬王府的方法,就是西牆。西牆外是另一戶人家的園子,是誰還不清楚,不過總不姓蕭。小衣過去,就當小貓路過鄰居家的籬笆牆。
“姑娘讓我去打探。”投石問路,看看能不能另闢蹊徑。
“小衣,沒人了。”墨紫幫她盯著呢。
小衣立刻從木工房的後窗跳出去,提一口氣,踩到房頂,再提一口氣,猶如鳥兒飛過了牆去。
墨紫還不及眼紅,就聽到小丫頭針兒邊跑邊報,“墨紫姐姐,絲娘在門外候著,要見三奶奶。”
雖然才三天,裘三娘已經立了默知居的規矩。將默知居分為前後兩段,以蓮池為界,小丫頭僕婦婆子未經許可不得進後面的各個房內。而墨紫的木工房就在蓮池邊上,在西牆根下,算後尾房。
先有一個在淨泉閣內看書而不能被打擾的男主子,再有一個不讓普通奴婢進後面主房們的女主子,也無人對此提出疑意,反正人在哪兒幹活,就守哪兒的規矩便罷。
墨紫走出去,隨手攏上房門,問針兒,“沒跟絲娘說奶奶去給王妃請安了麼?”姑娘的稱呼對外已經不好再用了。
“說了。可絲娘說,今日一定要給奶奶奉了茶才行,想進來等。”針兒才十四歲,因進府不過月餘,很多事還欠機靈。這不,裘三娘說不能過蓮池,她卻大喇喇跑過了界,眼睛骨碌碌往墨紫身後的屋子看。
墨紫看在眼裡,卻一句話也沒說她,只是加快了腳步,直接走進廊道,“也不知奶奶幾時回來,說不準要在前頭用完晚飯呢,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可是……可是……”針兒連說兩個可是。
“可是什麼?”難得人想說話,言論自由啊。
“絲娘好歹也是主子,她要進來,婢子怎麼攔?”針兒有點跟不上墨紫的快步。
墨紫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
針兒幾乎沒撞上墨紫,豆豆的眼睛疑惑地望著她,“墨紫姐姐,怎麼了?”
“針兒,誰跟你說絲娘是主子的?”據墨紫聽白荷說,金絲的爹孃是王府裡賣斷終生的僕人,那麼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屬於王府的財產,就是後來說法上的家生子。金絲的爹是為蕭元郎辦差的管事,金絲老孃本是替詠古齋打理庭院的一等僕婦,因女兒被蕭三收房,避嫌出敬芳園,到華明園幹活去了。
金絲雖然因為生了兒子而抬了妾,賣身契卻一直在王妃處。也就是說,這個妾,只要一天讓人捏著小命,就算不得主子。頂多,一高階打工小秘,靠給人生兒育女,在這個龐大的家族中混點鮑魚吃吃。
同樣在為裘三娘打工的墨紫,就自我感覺良好的多。動動手,動動腦,免得老來痴呆。
“絲娘是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娘,而且還是三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