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呆了四年,好象越來越厲害,已經滲入了骨髓,身子越來越弱,動不動就會心口疼痛,我曾經想到過放棄,可是瑁兒總是苦口婆心地對我說,要我堅持,她會給我找大陸上最好的醫生,她一定會幫我把滿月除去。
我無奈地笑了笑,滿月是大陸上的毒中之毒,沒有任何解藥,然而我活著與否沒有什麼關係,主要是瑁兒要好好地活下去,我愛她,但是我不能成為她的累贅,要想現在我們還是綏國的通緝犯。
但是眼前有三女一男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認識其中那個男子,那就是四公子之一的朱顏,既然朱顏在這,那面前的這三個女人就一定有一個是青聰,朱顏的妻子。果不其然,那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就是青王爺青聰,而年長一點是居然是炎國的皇太女炎怡,而年紀最小的那個叫做墨夕,我想,她姓墨,難道是墨蔚老王爺的女兒,但是她的女兒不是一個傻子嗎?正在我思索之餘,一道白色的光芒衝著白瑁飛過來,他們口中談論著什麼白虎。難道他們說的是四神之一的白虎。
墨夕衝著瑁兒喊白虎,瑁兒冷著臉回答她不是,可是她似乎不回害怕瑁兒的冷臉,飛身上來,襲擊白瑁,一擊不成又換一擊。最後,她不知用什麼方式,將身體一分為二,一腳踢向瑁兒的屁股,沒有留意的瑁兒被她踢倒在地,頭碰到了地面,被磕出了鮮血。
我怒目而視,但是下面卻讓我感到十分的震驚。她居然在做著複雜的手勢,吟唱著只有在古書上才有的咒語:“存在與遠古的神啊,請允許我——玄武守護神王動用您的恢復神力,恢復眼前的生靈吧!”只見一道純黑色的光芒從她身上放射出來,將我和白瑁包圍在裡面,那道光芒很溫暖,很舒服,就如同在父親的溫暖的懷抱一樣。
當光芒消失後,瑁兒問我有什麼不適時,我吃驚地發現我的滿月竟然消失了,不存在我的體內了。我才知道原來她早就看出我的不對勁,只是藉著為瑁兒醫傷,順帶著把我的毒解了。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瑁兒的傷根本就不用那麼費勁地吟唱咒語。我感激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瑁兒詢問並向她道謝時,她卻在那裝傻,我知道瑁兒不喜歡欠任何人的人情,而她卻邀請我們回她家過年,為了不尷尬,還帶上了青聰和朱顏夫婦。
我見到了她的父親,昔日的四公子之一的雲岫,看著她對她的父親撒嬌,我的心隱隱做痛,我的父親在我出世不久就死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父親的樣子,在母親的疼愛下我長大了。可是四年前,綏國的入侵,讓母親也遠離我而去,而我則做了綏國的俘虜,若不是瑁兒和她母親白水天的相救,我恐怕就成為了那一縷孤魂。
她的歌聲很好聽,如同天籟之音。書上寫的“餘韻繞樑,三日不絕”,或許描述的就是這樣的歌喉。
訣別詩,兩三行,
誰來為我黃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喜慶的日子,她會唱這樣的歌曲,但是瑁兒似乎和她有著共同的愛好,她開口稱讚。我感到很奇怪,自我認識瑁兒以來,很少看到她對其他什麼東西感興趣的,莫非是她找到了知音?
她很聰明,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我對瑁兒的感情,總是可有可無地在我耳邊提及瑁兒的名字,可是我配得到這樣真摯的感情嗎?我是一個亡國之君的孩子,我是一個不祥之人。而我卻聽到朱顏和她的未婚夫白若離對我說的話:夕兒說,愛是沒有界限的。夕兒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猛然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瑁兒為了我,放棄了她本應該有的幸福,帶領著我滿大陸的跑,如今安定下來,我為什麼不能接受她的感情,為什麼要壓抑我的感情
[番外:顏隨風]
今生,我最高興的一件事是嫁給了我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