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靈液。
瓷瓶落地,摔得粉碎,木不正悵然站立,無知無覺,一片寂靜中,稚綺公主穿牆而來。
“不正神術師?”稚綺臉上掛著微笑,輕聲喚道。
木不正回頭:“稚綺……公主?”
稚綺笑意更甚,說道:“有件要緊事,怕大師忘記了,我來提醒一聲。”
東風谷在牆壁之外,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師傅要他在外守候,不許閒雜人等進入,可公主算不算閒雜人等?
東風谷拿捏不定,終究還是放她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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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法出世之後,戰爭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最大的不同點,就是各**隊數量大大縮小、戰爭規模大大縮減。
在奇術師面前,普通人如同雞鴨,起不到半點作用,與其白白叫些青壯年送死,不如讓他們在後方促生產保發展。如今天下,幾千人的戰爭已算是大沖突,要是兩方投入十數萬的戰鬥部隊,說是滅國之戰也不為過。
話雖如此,戰爭仍舊是讓人絕望的事,只是相比起千百年前,好了許多。這一點,也可謂是赤陽真人的功勞。
稚綺將正門弟子詳細分類,培養他們某方面的特長,其建制與軍隊如出一轍,吳一算看在眼裡,心中暗暗驚奇。
稚綺或許有大謀略,只是如今世道早不禁止女子為官,她本身就是一國公主,想要掌握一支軍馬不說輕而易舉,至少不是很難,何苦大費周章,在此謀事?
這裡面種種玄機,自然不是吳一算憑空能想到,他思前想後,無非自尋煩惱,乾脆以為只是公主貪玩而已,便絕了念想。
湖邊小樓尚未建成,公主便帶了許多弟子入山,開始操練。山慈看著往妖山去的浩蕩隊伍,嘆了口氣,說道:“公主不死,我妖山不得安寧。”
騅路說道:“我聽一算說,公主像是在磨礪一支軍隊。”
山慈道:“妾身先前聽到小道訊息,說是稚綺來改命堂之前,曾向她父親要一支軍隊的指揮權,想要以此奪回天權城,但他父親不給。”
騅路道:“軍隊是國家的武器,戰爭更不是兒戲,不給太正常了。”
山慈道:“鳥洲國王無能,他有什麼主意?是朝堂上的大臣力諫,這才沒給她。”
騅路聯想到顧鼓鼓先前說的“正門弟子俸祿照領,卻無需為國出力”的事,料想兩者之間可能有些聯絡,便說道:“所以她跑這兒來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部隊了?”
山慈道:“妾身不管她想幹什麼,這般折磨我妖族,便不能容她。”
騅路道:“殺公主不是小事,一個不慎,你身死道消不說,青鳥也跟著倒黴。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成了,能化干戈為玉帛也未可知。”
山慈道:“哦?請小哥說給妾身聽。”
騅路不答,反而問道:“公主想要收復天權城的可能性有多大?”
山慈思索片刻,說道:“天權城是鳥洲之痛,皇室九年不對天權用兵,任其落在華洲手中,大痛也就變成大恥。稚綺公主成年以來,數次力諫出兵,她有此志向,多半是真。”
騅路道:“奪城哪是容易的事?改命堂這些學生必定不成氣候,若是你們妖族展現出強橫的力量,公主勢必要拉攏。”
山慈問道:“此話怎講?”
騅路道:“世人對妖獸的認識,不過是一隻一隻、一群一群的小集體而已,如果你們告之天下,妖山之中有妖國,你們不是個體族群,而是有體系、有制度的國家,那會如何?”
山慈道:“大陸地圖上,除‘華鳥風月’四個字之外,還會出現一個‘妖’字。”
騅路道:“不錯。到了那時候,鳥洲北有華洲虎視眈眈,南有妖國臥在榻側,皇室那些人怕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