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倏地,融兒想起了,既然他那麼閒,不如找他做點兒“有用的事”。
“拜託,融兒,我還從開封趕來,椅子都還沒碰著,如又要我幹嘛了?”面對表妹那一臉既曖昧又賊兮兮的表情,力橋突然有種掉入狐狸窩的感覺,睽違已久的親人,一見面沒有欣喜落淚的場景,竟然還要他出公差!
大過年的,他是不是拜訪錯了物件?
“怎麼,你不願意呀?那就算了,我看,就我撥空去一趟豐村鎮好了。”融兒瞧他那副防她像防賊似的模樣,也不想為難他了。
“豐村鎮?”光聽見這兩個字,力橋一臉的不正經立即洗滌成一片肅穆表情。
“還不是綵衣……算了,你也許不記得她了。”她繼而對辰雲說:“我進去換件外出服,你的工作能不能暫擱置一旁,暗我去好嗎?”
“好,沒問題。”今天織坊的人潮已沒往常那麼多了,大概是要買布的人都買齊了吧!他撥個半天時間是沒什麼問題。
力橋卻冷不防地擋住融兒進屋的身影,“你還沒告訴我綵衣怎麼了?”
他的口氣是急躁,是擔憂,沒有半點兒的玩世不恭。
“你記得她?”融兒與辰雲五望了一眼,均對方橋的反應感到大大的詫異。
“她是個俏麗又慧黠乖巧的女孩兒,我還沒追到手呢!怎麼可以忘了她?”力橋說道。坦白說,他此次前來洛陽。下一站就是豐村鎮,這一年來,他日夜不休的忙著家中事業,好不容易在年前他終於將父親交給他的擔子暫時穩固了,於是趁現在,他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去追回那個纏繞在他心底整整一年的女孩──冷綵衣。
“什麼?力橋你……”這個訊息重重震驚了辰雲,連融兒也甚感不可思議。
“你們先告訴我,綵衣怎麼了?”
力橋已無心去探究他倆的種種表情,他話已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此時此刻,唯有綵衣能牽動他心底纖的各種情緒。
“她的心上人娶妻了,但新娘不是她。”融兒說這話時,臉色有點兒悵然。
“誰?是誰負了她?”力橋頓時謎起撞睜,緊握泛白的指關節正喀喀作響。
“力橋,你別誤會了,並沒任何人負了她,那人也只不過是綵衣暗戀的物件。”
辰雲眼看不對勁,連忙遏止力橋繼續誤會下去。
“暗戀!”這個訊息的確讓力橋難以消化,因為快樂無慮的綵衣,怎麼也看不出在感情上竟會如此不順遂!
融兒點點頭附和道:“嗯,至少到目前我們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還是想知道那個有福氣的男人是誰?”他面不改色的間。
“鞏玉延。”
力橋眸光一閃,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年前,彩次之母藍櫻隨其夫冷笑天(華山掌門)回華山,特地為山上弟子們準備了些新衣、新鞋,並加些菜色,計畫和那些孩子們一塊兒迎春。綵衣堅持不肯同行,因為她沒那個心情,只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靜一靜。
冷笑天無奈,只好隨她去了;反正在這兒有優優與融兒為伴,他們安心的讓她留昨夜綵衣不用繼續在父母面前佯裝笑臉,她捧著酒壺倚在門檻,盡情的暢飲了起來,她不知藉酒澆愁愁更愁這個道理,只是一味的想麻痺自己,讓自己忘了他,更忘了他娶妻的事實。
她更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據隴中,她只記得昨晚酒後她整個腦袋像走了位似的,不聽使喚的猛搖晃,晃呀晃的,直到她完全失去任何印象。
此時她卻抱著腦袋,夾在兩腿間,各種作嘔的疼痛感像浪潮般襲向她,她壓根無法思考,只希望能儘快壓抑住這種無窮無際的疼痛感。
然,無論她抱得多緊,始終不能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