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君家就比較亂,君老爺子以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乘月小時候差點出事,命都是要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的,說實話,他能把君家掌控發展到這地步,幾個家族的人誰不佩服他,就是他那人,有時候確實偏激了點,他和你爸媽……”
說到這,薑母低頭,聲音隱晦了點:“君瓷,你也是太小了,這個世界上,其實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扯不清的。人的想法太多了,誰都不敢保證瞭解清楚一個人,哪怕是他自己。”
她說完這話,瞧了瞧門外:“我去叫傭人給你熬點湯。”
薑母走出門外,君瓷坐在原地。
她神色晦暗不清,實際上是在想,君乘月開槍自殺前的那句'我恨你',指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君乘白?
多半是自己了。
君瓷其實有個大概念頭了,他恨自己將莉迪亞和君乘白從他手裡奪了出來。
但是,她從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她起身,準備去醫院看看最近都在休養的君乘白。
莉迪亞當日大概受了些刺激,但是後面很快就緩和了過來,君乘白就比較弱了。
他大概也是受了些打擊,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誰也說不清。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哪怕她還活著。
她正要走的時候,傭人上前來稟報:“少夫人,君家五爺來見你了。”
君瓷皺眉,君盛廉?
這個時候君家兵荒馬亂,他不在家處理大事,過來找自己?
雖是這樣想著,君瓷還是走去大廳,見到了君盛廉。
許久不見,君盛廉相比以前,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許多。
2096 還不許人家愛惜狗命了
“君瓷。”
見到君瓷,君盛廉坐了下來,他帶著一些檔案,神情有些疲憊。
君瓷坐到他旁邊,給他倒了杯水:“五叔,來找我有事?”
君盛廉點點頭,接過君瓷遞過去的那杯水,仰頭灌下:“他那天說要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註定要發生了。”
他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君乘抬眼仔細的盯著他。
緩了一口氣,君盛廉將手中的資料夾拿出來,推給君瓷:“他早就安排好了,他手中除了君家名下的財產不動,他個人在國內的所有財產,全都給了你的父親君乘白,在國外的財產以及基金股票,給了你母親莉迪亞。”
“……”
君盛廉看向君瓷幾分罕見的皺眉表情,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也不是很理解他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他那個人,習慣了算計和推測,他或許是推敲出所有事情,他留下的一切東西本該是後路,現在,都成了你父母的。”
“不管你信不信,或許他是真的想過,就那樣和你父母過一輩子。我們正常人不能以常理去揣測他,大概就覺得他是一個變態吧。”
說起這個詞,用在自己弟弟身上,君盛廉有些自嘲:“他從小到大,被別人用這個詞語用過無數次了,還有其他的,反正,他到哪都被人害怕並敬畏著,唯一吃過的癟,全在你手上了。”
“君瓷,你在我眼裡,真的比他還要可怕多了。”
君盛廉朝著檔案抬抬下巴:“這些都拿回去給你父母簽字吧,只要簽了字,這一切就屬於他們了。”
“我知道了。”
君瓷直接伸手蓋上了檔案:“這些我會帶給他們,他們要不要由他們來做決定,也謝謝你上門來這一趟了,盛廉叔叔,若君家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說出來,或許我會有興趣。”
除去君乘月,軍盛廉至少當初是真的放過君瓷一命。
不管他是不是聽命於君乘月,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