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長相俊秀,氣質儒雅,這番話由他嘴裡說出來,別人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諷刺陳飛宇,還是在真的稱讚陳飛宇。
武明江立即跟著笑道:“畢竟昨天陳飛宇表現亮眼,而且還解決了兩道疑難雜症,就算其中有運氣的成分,也能說明陳飛宇的醫術相當不錯。”
他說話的時候,在“運氣”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雖然表面上在稱讚陳飛宇,但實際上,卻是在說陳飛宇主要靠了運氣,才能解決那兩個疑難雜症。
武林江笑著搖搖頭,昨天陳飛宇的表現,他完全看在眼裡,絕對不是“運氣”兩字可以概括的,不過,對於武明江刻意貶低陳飛宇的行為,武林江也沒有生氣,眼見家族中的後輩不服輸,他當然樂見其成,哪裡有阻止的道理?
武盛輝也不甘示弱,立即哼了一聲,道:“昨天的比賽,不過是試題淘汰賽罷了,我們四個人都沒上場比賽,沒人跟陳飛宇競爭,才使陳飛宇成名,如果我們四人上場的話,我不信陳飛宇的表現能壓過咱們幾個人。
待會兒就要開始正式比賽了,陳飛宇和咱們四個人同臺競技,我有自信在比賽中徹底碾壓陳飛宇!”
“說的好,輝少果然霸氣。”
武明江和武天銀立即撫掌附和起來。
武若君卻是輕笑著沒說話,心中浮起一絲不屑,她昨晚看過陳飛宇解答的試卷,自認為醫術略遜陳飛宇一籌,如果出言貶低陳飛宇的醫術,那就等同於間接貶低她自己的醫術,她才沒興趣做這種事情。
武正飛、武九明等人連連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比賽試題已經臨時修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就算陳飛宇再厲害,又怎麼可能贏得了武家四脈的種子選手?
武無敵哈哈笑道:“江叔,你看到沒有,這幾個小傢伙,都憋足了勁,打算在比賽中戰勝陳飛宇奪冠呢。”
“好好好,勇氣可嘉,看來武家後繼有人了。”武林江欣慰而笑,突然大手一揮,道:“既然你們四個這麼有自信,那我就再加一把火,在這場中醫大賽中,如果誰能奪冠,我就把《針灸天甲經》傳給他。”
此言一出,包括武若君在內,眾人齊齊動容。
《針灸天甲經》是武林江在三十年前無意中得到的一本針灸典籍,雖說是針灸,但書中大多內容,都是在記載各種用毒、煉毒以及用針灸解毒的方法,稱得上是“煉毒、解毒”方面的百科全書。
武若君等人都是鬼醫門的得意弟子,在學醫過程中,幾乎一半的時間都在跟毒物打交道,他們自然也是用毒高手,由此可以想見,這本《針灸天甲經》對他們來說,有著何等巨大的誘惑。
看到眾人震驚的樣子,武林江得意地摸了摸鬍鬚,接著笑道:“不過,你們先別高興的太早,如果陳飛宇贏了你們,那這本《針灸天甲經》,我就只能傳給陳飛宇了。”
武林江眼見陳飛宇醫術如此之高,動了愛才之心,認為以陳飛宇的醫術,絕對能帶領中醫走出式微的尷尬境地,便動起了把《針灸天甲經》傳給陳飛宇的念頭,讓陳飛宇在醫道一途上,能夠走得更遠,所以武林江才會把《針灸天甲經》拿出來當做獎品,而且這個理由名正言順,也能堵住武家上下的嘴。
當然,如果陳飛宇在比賽中輸了,那就證明武林江看走了眼,《針灸天甲經》自然就不能再傳給陳飛宇了。
武盛輝“騰”地站了起來,立即成竹在胸道:“江老放心,區區陳飛宇,還不放在我的眼裡,就讓江老看看,我是如何戰勝陳飛宇,贏下這本《針灸天甲經》!”
“輝少,我們幾個同樣有自信戰勝陳飛宇,這本《針灸天甲經》能花落誰家還是未知數,你現在這麼自信,小心到時候被打臉。”武明江立即笑道,言語間針鋒相對。
“明江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