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陳飛宇收回劍指,沒有絲毫的憐憫。
蘇文將拱手笑道:“陳先生手刃此獠,真是大快人心,我這就吩咐手下,把寺井千佳和林月凰給放了。”
“不用了。”陳飛宇搖頭。
蘇文將一愣,難道陳飛宇打算親自過去釋放兩女,營造他英雄救美的形象?果然是花叢聖手,這手段真是高超。
只聽陳飛宇淡淡地道:“我的人已經把她們救走了。”
蘇文將心中一驚,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救走的,他竟然一無所知。
他當然不會懷疑陳飛宇的話,只能暗暗猜測,可能是先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陳飛宇身上的時候,被人悄悄潛到了後面救人成功,不由對陳飛宇又看重了幾分,笑道:“陳先生的手段,真是令在下佩服。”
“好說。”陳飛宇道:“如果沒點本事的話,開山老人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碧玉扳指交給我,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對對對。”蘇文將連連點頭,按捺不住好奇,道:“陳先生,恕我再重新問一遍,宗主他老人家為什麼把碧玉扳指交給您?”
其實他很想問,開山老人是不是要把宗主之位傳給陳飛宇,這對蘇文將以後的安排,有著重大的決定性意義,而且他絕口不提《延陵掛劍圖》的事情,生怕引起陳飛宇的猜忌,從而得不償失。
陳飛宇環視一圈,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場合,而且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先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改天抽個充足的時間,我再跟你好好談一談。”
“陳先生說的在理。”蘇文將心裡跟有隻貓不斷在撓一樣,可他也知道陳飛宇說的沒錯,道:“過兩天我安排一桌酒宴,好好宴請陳先生,給陳先生賠個不是,希望陳先生到時候能夠賞臉。”
“一言為定。”陳飛宇點頭應承下來。
蘇文將按捺下內心的好奇,指著周圍的屍體,尷尬道:“這些爛攤子怎麼處理?”
死了這麼多人,而且還綁架了林家的林月凰,尤其這裡還是燕京,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絕對會引起一些麻煩,可偏偏蘇文將作為一名武道界的強者,並不擅長處理這些雜事。
“簡單,交給柳大隊長來處理就行。”陳飛宇看向柳天鳳,笑道:“我想這些小事,應該難不住你才對。”
柳天鳳似乎是不滿陳飛宇把這些棘手的事情交給她,嗔怪了陳飛宇一眼,還是道:“正巧沈家三人來了,把一切事情推到他們身上就行,就說他們綁架林家的大小姐,目的是為了對付林家。
至於這些屍體,隨便編造一些理由,就說有無名英雄來營救林月凰,事成之後又悄然離去,任誰都挑不出錯。”
陳飛宇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是柳大隊長,做這些事情就是得心應手。”
“去你的!”柳天鳳臉紅耳赤,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偽造證據的事情,臉上火辣辣的,不過這也是為了更好地隱藏陳飛宇的身份,便於他更好的接近柳家,也算是事出有因。
蘇文將哈哈大笑,道:“既然兩位有了充足的計劃,那我就不摻和了,陳先生記得到時候賞臉一起喝杯酒。”
說完之後,蘇文將就告辭離去了,臨走之前他還看了沈家三人的屍體一眼,搖搖頭,這三個人真是倒黴催的,來殺陳飛宇被反殺也就罷了,死後還要替他背上綁架的鍋,真是……真是爽啊!
沒過多久,柳天鳳的同事們也紛紛趕了過來,被廢棄鍊鋼廠內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柳隊長,這裡怎麼……怎麼這麼慘烈,還有綁匪和人質呢?”一名身穿便衣的高個男子驚訝地問道,他叫史天佑,接到上級命令後,帶人前來協助柳天鳳。
原本他們還想著大幹一場,結果沒想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