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只是望著他淡笑,眼波流動,微微向他使了個眼色。他便不再做聲,由她與那司空老頭周旋。
司徒空果然動怒,氣得臉色發紅,“小鬼!你的舌頭也只能猖狂到今天了!”
“啊?是這樣嗎?那司徒老爺子,你今日前來,怕不會只是想與我們聊天那麼簡單吧,”史非花淺笑,突然拊掌,故作恍然大悟狀,“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老爺子,那日人參上的毒,可讓你不好受吧?”
說到這裡,她故作惋惜狀地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唉,俗話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老人家您果然是長壽的命啊。那樣的毒都毒不死你,真是好狗命咧。”
“噗!”
雖然此時二人正被囚禁於牢房中,面前又是滿臉凶神惡煞的高手,氣氛甚是詭異。然而聽得史非花一口一個“長壽”,卻是暗罵司徒老兒烏龜王八,田墨還是忍不住噴笑出來。這更讓司徒空惱羞成怒。
“臭丫頭!你莫盡佔口頭便宜!瞧我待會不割下你的舌頭!”他冷冷道,“那點小毒物就想難住我?你未免太小看我司徒空了!”
史非花黑眸滿是笑意,偏了頭笑望他,“這麼說來,老爺子您是找著解藥了?”
司徒空得意地撫了鬍鬚,“那是自然。”
史非花的眼中光彩閃動了下。隨即,她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樣,“唉,真是可惜了。我還指望那毒不死你也能要了你半條老命呢。可惜,可惜,平白浪費了一支老參……”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老爺子,這麼晚還勞您過來跑一趟,是什麼讓您這麼辛苦?難道您是想早些問出那魔教內幕,好作打算嗎?”
“哼!”司徒空目露兇光,陰狠地道,“我是來要你小命的!”
言閉,他提起一掌直拍來。柵欄發出“哐啷”的巨響,應聲而碎。
田墨忙閉上眼,將史非花死死摟在懷裡,以自己的身子遮住她的——然而,半晌過去了,預期中的凌厲掌風並沒有擊中自己。田墨狐疑地睜開眼睛,卻見牢房之中,烏鴉鴉地站了一圈人,團團將司徒空圍住——他們正是千里莊眾弟子。而莊主石無歸,正手握長劍,橫在司徒空的脖子上。
“石老弟!你這是做什麼?”司徒空驚道。
“莫再裝了,”史非花搶先開了口,淡笑道,“老狐狸,你的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妖女!你胡說些什麼?”司徒空氣急敗壞,抬手就要再出掌,可脖子上頓覺一涼——石無歸的長劍又逼進了一分。他只得垂下手,只是狂吼:“石老弟,這妖女必是說了什麼想要離間我們,挑起我們之間的誤會!你莫要相信這妖女!”
“哈,”史非花大笑道,“事已至此,就莫要強裝了!你說是不是?司徒掌門……哦,不對!該是魔教青龍堂堂主才對。”
田墨聞言頓時愣住:這是怎麼回事?
他求助地望向史非花。而她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輕輕勾勒了唇角,笑著向他解釋道:“義兄,你可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早在幾年之前,武林正道中連續損失了十餘位掌門好手的事情?”
“嗯,我自然記得,”田墨點頭道,“你還對我說,這兇手既然可以這麼久不露行蹤,又對諸位掌門的行為甚是瞭解,想必正道之中暗藏魔教的奸細。”
“沒錯,”史非花點了點頭,笑道,“我也是魔教暗插在正道中的棋子。不過,那些人,卻並不是我下的殺手。”
田墨頓時了悟,“你的意思是,殺手另有其人?那這正道之中,豈不是還有另一個魔教奸細?”他斂了眉頭,轉頭望向司徒空,“難道是他?”
史非花淺笑,“若是正道中人,必是想暫留我一命,待從我口中套出魔教內幕之後,再下殺手。而唯有他,是要立即殺我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