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回首:“親愛的深哥,還有什麼指教?”
秦深的眸子中燃著火,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我想,如果是在電影中,如果他是古代的武林高手,那麼每一步的腳下一定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彷彿要把地球踩個無底洞般走著。
兩人只有一尺之隔。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他的手一揚便狠狠甩了我一耳光,力道很重,我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們的規矩──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你曾打我一掌,這是還你的,如果你想在道上混,最好記住!”
我摸摸自己被他的蝦兵蟹將打得扭曲變形的臉,想著他世紀末的大謊言,可──他的小兵們排成一隊,他的手也就這樣一溜打下去,一記比一記響,最後那個拿著迷你錄象機的可憐蟲被打得直流鼻血。
“給你們講過多少次了,打人也有規矩,你可以把對方做了,粉身碎骨,挫骨揚灰,就是不許打臉,怎麼還記不住?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還有,這個破玩意是誰提議用的?”他看著錄象機問,“誰做的我現在就剁了他的手!給我砸了!聽到沒?”
“深哥,這、這可是索尼的啊,我把膠片毀了還不成?”那小子已經尿了一褲子。
秦深的眼一瞪,那龜兒子立刻把機子砸在了地板上,然後又剁了幾腳,那金貴的小玩意瞬間粉身碎骨。
我看著眼前荒唐滑稽的一幕,這是幹嗎?殺雞給猴看啊?
雖然我怎麼也想不通秦深所有這些奇怪舉動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居心,儘管傻瓜也看得出他這一舉動有多麼大的做作成分,他仍然成功地讓我對他稍稍另眼相看。
也許,他還配做我韓璽的敵人。
“沒事了吧?沒事我走了。”等一切聲響都消失後,我平靜地說。
“韓璽──”
秦深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難纏:“什麼?”
“有部電影上的黑道中人說:‘你知道我是怎麼混出來的嗎?我他媽曾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要笑著喝下自己的尿,你行嗎?’我也想問你一句:你行嗎?愛一個男的比走黑道更兇險,你──還是好自為知。”
我有些吃驚,卻笑著說:“我自己的路自己會走,不勞你費心,謝謝你的忠告,告辭。”
走沒兩步,秦深再次叫住我:“韓璽──”
我嘆口氣:“什麼話一次出清好不好?我可不想被你十八相送了。”
“你像個男人,希望以後依然如此。”
“廢話!我本來就是男人。”我真的笑了,這個小屁孩,也不過和我一樣讀高一,還當自己七老八十了?
我笑笑沒再說什麼,伸手拉開門,剛走出去就和急衝進來的人撞個滿懷,我剛想說對不起,對方叫起來:“頭兒,你沒事吧?”
是陳敏,後面還有兩個人──馬瑞,以及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女孩。
看到他們,我有些愕然,努力扯扯嘴角:“你們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到這種地方來?”馬瑞走到我面前,用手撫摸我的臉,直到這時,我才感到疼痛,針尖麥芒似的疼讓我的臉痙攣了幾下。
“呵呵……沒什麼。”我心虛地笑,馬瑞卻離開我徑直走進房內,正當我詫異時,“啪”的一聲,劍拔弩張的空氣瞬間崩潰。
馬瑞打了秦深一掌。
我有點哭笑不得,今天是怎麼了?好象所有的人都喜歡上了甩耳光的遊戲。想想秦深的原則,我正想衝過去拉開馬瑞,卻被他撥開。
馬瑞直視著秦深說:“秦深,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不滿意地就衝我來,別拿我的朋友當靶子!還有,我原以為你多少有點骨氣,沒想到你像你老子一樣窩囊,專會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