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鍛神符。
鳳雲鶴聞言心被刺痛,連賀東陽都瞭解凌卓的性子,而他卻沒有意識到她這一點,才做了聽她之命離開的決定,任她自己承擔了所有....
之前陛下都曾在皇后生產後提醒他,凌卓表面越是淡定,實則越是揹負良多...
自己明明知道了的啊,可為什麼在她和離時就失了冷靜,不肯多關心她幾分...
眼看鳳雲鶴愈加情緒低落,潘非魚和賀東陽都不知該如何勸了,這其中摻雜了凌卓被擄走的事,當事人必然親身感觸頗深但不足與外人道,這是人之常情。
“咦?怎麼還未到用膳時間?”凌卓優哉悠哉的走過來,扶著廊柱問鳳雲鶴:“我都餓了。”
話說罷才察覺現場氣氛不對,看向潘非魚和賀東陽,眉毛一挑:“你們欺負他了?”
一臉護犢子的樣子令兩人打了個激靈,忙擺手:“怎敢?這可是紫宸宮。”
“怎麼?出了紫宸宮就可以了?”凌卓眯起眼睛,目光不善。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倆綁在一起都打不過他,何來欺負?!”潘非魚拉著賀東陽就開溜:“走走走,我們去看看娘子。”
賀東陽還想辯解幾分,被潘非魚捂住嘴:“你可別摻和了,快走。”
說著就把他拖走了。
凌卓揚聲對垂花廳外的織錦喚了一聲:“著人上菜,開宴。”
“是,殿下。”織錦遠遠應了一聲。
凌卓這才進了亭子,看鳳雲鶴低著頭神色落寞,上前自身後攬住他脖頸,柔聲問:“怎麼了?”
鳳雲鶴勉力一笑:“沒什麼。”修長的手指扣緊了杯盞,指節發白。
“雲鶴,若是你有什麼不開心,或是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告訴我。我反思了,我們之間溝通太少了,所以才會有誤解,在你心裡,我們還是小孩子,生氣會鬧,開心會笑。可是大婚那麼久,我們誰都沒有主動去了解對方,都是讓對方活在自己的想象中。缺少彼此瞭解的感情,自然會遇到波折和麻煩。沒關係的,雲鶴,你還在,我也還在,我們還有機會的。”凌卓下巴擱在鳳雲鶴肩頭,伸手牽過他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握。
原來阿卓都明白...原來阿卓在感情方面遠比他要洞徹人心.....
鳳雲鶴被風雪侵蝕的心被她的話溫暖起來。
是啊,彼此還在,彼此還愛。
她給了機會,那麼做錯的事便用後半生來彌補。
“你看,還是我的手白一點點。”凌卓握著鳳雲鶴的手頗為得意。
鳳雲鶴終是釋然的笑起來:“殿下也真是自戀。”
說著執起凌卓的手,吻在她手背:“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凌卓笑著拉他起身,抱著他,抬眸與他對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鳳雲鶴擁她入懷,凌卓強大的內心讓她逐漸將關於皇凌夜的一切掩埋,不再一直抗拒他了。
“唉,雲鶴,話說這兩句詩可是戰友之情唉。我們是戰友嗎?”凌卓淺笑嫣然。
“不管出自何意,此時這是臣對殿下的承諾。”鳳雲鶴認真執著的牽著凌卓的手,與她小手指勾在一起,而後大拇指印在一起:“喏,約定已成,至死不悔。”
凌卓看著他骨節分明纖長白皙的手與自己的扣在一起,心中因皇凌夜凍結的寒冰逐漸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