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於次帝。
如今可是自己哥哥親口坦言的過往,連次帝本人都不知道的過往。
“容琳與本殿年紀相仿,程大人若是有為令妹看好的夫婿,可以告訴本殿,本殿為她賜婚。”凌卓端起茶盞,撇去浮葉,眸光垂落在茶水上。
“臣還未…”程容若話還未說完。
程容琳已經起身跪了下去:“殿下,承蒙殿下厚愛,民女有一不情之請。”
“容琳,不得無禮。”程容若蹙眉輕斥,這妹妹在民間走失多年,禮儀規矩還未學到位,自己與次帝回話,哪有她插嘴的餘地。
凌卓淡淡擺了擺手:“無妨,讓她說吧。既然是不情之請,那本殿倒是想聽聽有什麼不情。”
程容若與程容琳俱是一愣,程容若混跡官場立刻察覺到次帝不動聲色外表下的危險氣息。
他想阻止程容琳卻已經來不及,程容琳以頭觸地:“殿下,民女於北境承蒙夙侯所救心生愛慕,又於夙侯府中小住月餘,民女深感夙侯孤身一人甚為孤寂,甚為不忍。民女自知多年漂泊顛沛流離,已無清白,自是不配與夙侯為妻,但念殿下心念夙侯,又與民女有緣,想求殿下恩賜民女嫁與夙侯為妾,當牛做馬,侍奉左右。”
她話一出口,程容若已經大驚失色,直接跪拜在地,大氣不敢出。他想起一夜被滅門的尹家,雖然他始終認為那不是次帝所為,但絕對與次帝有關。
如今自己妹妹竟然步了那尹月初的後塵,又要與夙侯搭上關係,誰不知夙侯乃是次帝的逆鱗,自己程氏一族可剛剛步入正途,難道今日便要因為妹妹一言自此舉族傾覆了嗎?
程容若此時懊悔,寧可沒有尋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哦?甘願為妾?可夙家門風甚嚴,不許夙氏子弟納妾。況且,本殿賜婚,萬沒有賜人為妾的道理。”凌卓沒有發怒,而是輕描淡寫,四兩撥千斤。
似是還頗為詫異的看著跪在地上程容若:“程大人,你跪下做什麼?莫非以為本殿還會與令妹計較這點子小事將你們程家滅門了不成?”
她話說的輕巧,卻是把程容若又驚了一身冷汗,不對,這不是曾經性子綿軟的次帝,就算曾經的次帝也在此情此景下說同樣的話,但語氣中絕不會有上位者的睥睨和冷若冰霜。
程容若努力穩定心神,站了起來躬身一禮:“殿下,小妹流落在外多年,不懂禮儀規矩,此番出言冒犯殿下,臣回去後必然責罰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