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鶴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伸手握住她放在心口的手,不讓她再白白消耗龍脈的力量:“算了阿卓,不要難過,命數如此……”
“那你也不應該招惹了她還要放棄自己,不去爭取自己的命。”一道冰冷的聲音無情的打斷鳳雲鶴的話。
凌卓驟然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去:“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夙歌,他一路打馬尾隨而來,只是他不能騎馬進內宮,這才落後些許。
夙歌漫步走進寢殿,看著鳳雲鶴染血的衣袍,再看看依偎在他身側的凌卓。
深吸一口氣,方開口:“我不來,他必死無疑。”
凌卓略一遲疑,還是堅定的說道:“不能你來救。”
“只有我能救。”夙歌堅持。
“我已經說過了,誰救都可以,但你不行!”凌卓手執巾帕擦去鳳雲鶴唇邊的血,向他解釋:“雲鶴,北境尚有餘孽,夙歌前去鎮守,他不能出任何閃失。”
鳳雲鶴點點頭:“臣明白。”
他也不想被夙歌救,那樣只會愧疚更深。
但他心頭思緒翻滾,便氣息不穩,一轉頭便又咳了一口心頭血,眼前有些發黑。
“阿卓,我與鳳兄自幼相識,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對他見死不救。”夙歌拽著凌卓手腕,讓她避開,自己將鳳雲鶴託扶而起,攙坐在床邊,隨即伸掌抵在他後心。
“上次你我過招,我當時便察覺你體內的內力失衡的厲害。你也是夠狠的,一直一聲不吭的承受著。”夙歌面色無波的對鳳雲鶴開口道。
鳳雲鶴無力只能任他而為:“我以為自己還能壓制一段時間,可……還是做不到了…”
“那便閉嘴,自己調息。”夙歌坐在他身後,雙手為掌覆上他後背,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內力順著手掌流淌進他經脈內。
凌卓呆愣愣的看著夙歌,再看看鳳雲鶴,她說不用他救,可他還是出手相救……
為什麼…
殿外稟報:“陛下派人來問,殿下這般著急打馬進了紫宸宮,是為何事?”
夙歌微微抬眸,凌卓立刻領會其意,出去後說道:“讓陛下安心,本殿無事。”
“陛下還問,為何夙侯隨殿下一同回宮了?”
“……本殿請他喝茶。”凌卓語氣中多少帶著點不想回答的咬牙切齒。
而後,凌卓便吩咐所有宮人不要進來打擾。
隨後她回了寢殿,關閉了殿門。
這次似乎不太好解釋清楚三個人關在內殿還不讓人打擾是在幹什麼…
不過凌卓沒心思考慮這個,她回到內殿,便在夙歌身後,伸手覆上他後心,讓龍脈之力隨著她的手掌慢慢的融進他體內,用溫暖的力量保護住了他的心脈。
夙歌察覺到她的舉動,剛想拒絕,但凌卓淡淡搖了搖頭:“我只能為你做這些,但總好過讓我什麼都不做繼續欠你的。”
夙歌點點頭,繼續用自己的內力重新為鳳雲鶴梳理打通他多年沉寂的經脈,讓他的內力可以順暢的流通。
直至第二日清晨,破曉的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沉睡的大地,喚醒了萬物。
鳳雲鶴緩緩睜開眼眸,他從未感覺到如此身心輕盈通暢,宛若新生。
抬起修長的手指,曾經沉重蒼白的手指此時微微用力便能有無形的氣力源源不斷的流淌。
“你醒了。”夙歌的聲音略帶沙啞。
“醒了?”凌卓勉強支撐到後半夜就睏倦的睜不開眼,靠在夙歌后背睡著了。
此時聽見鳳雲鶴醒了,立刻睜開眼。
夙歌感覺後背一輕,微涼,沒有了她的溫暖。
“夙夙,你怎麼樣?”凌卓又伸手覆上夙歌后心,用龍脈之力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