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想起朝堂之上阿卓的話,便點了點頭:“試試看。”
北臨得令後便下去準備。
夙歌這才揭簾而入,面色沉靜似水,眼眸中是化不開的黑霧。
“夙將軍,你什麼時候歸還老子的指揮權?就算你是夙家繼承人,但你如今也不過是個將軍,老子是副帥,你扣老子的指揮權,不符軍規,那西南駐守的夙家軍就得亂,到時候這罪責可是你擔待不起的。”西南軍副帥馬永年年約近四十,人高馬大,樣貌粗獷,寬厚的手掌大力拍著桌案說。
夙歌看著被他震的一跳一跳的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和書信,抬眸掃向他:“你此時應該在自己營帳中禁足受罰。誰允許你踏入本將中軍大帳的?”
不怒自威的眼神讓馬永年一愣,但隨即他便定下心來惡狠狠的湊近夙歌,咬牙切齒:“我馬永年可是夙家軍西南軍的副帥,你禁我的足,你沒有資格?!”
“你找御史參我卻失敗了,你說在陛下那裡我有沒有資格處罰於你?”夙歌冷然一笑,雙手環抱於胸前,向後靠在了太師椅上,抬起修長筆直的雙腿相交搭在桌案上,輕蔑的看著馬永年。
被他的戲謔態度刺激的心頭火起,馬永年一把把桌案上的文案都掃落在地:“你得意什麼?!北境戰事老子是沒機會前去,要是老子在,哪裡有你這麼個毛頭小子拿不世之功的機會。”
“哦?是嗎?你這麼厲害本將怎麼不知道?難道夙家軍任職竟然委屈了你。這樣吧,本將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能贏了,本將就在全軍面前給你道歉。若是你輸了,那你便上交西南軍的指揮權。怎麼樣?敢不敢賭?”夙歌勾著唇角,丹鳳眼微微眯起。
馬永年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扒坑,但他可是馬永年,西南軍副帥,說是副帥但上頭可沒有派過主帥,一直手握夙家軍西南駐地的兵權。
他不可能輸給這個毛頭小子!再者,這是夙家未來接班人,他若不能一開始就壓制他,等他羽翼豐滿,他馬永年在軍中更是沒有地位。
“說,比什麼?”馬永年咬牙。
“將軍,準備好了。”北臨在帳外傳信。
夙歌點了點頭,時機剛剛好。
隨即起身,理了理腰封,拔腳向外走:“你隨本將來。”
馬永年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看著身材並不算魁梧,但偏偏修長,舉止間充滿力量感。
他跟了上去,能讓這樣的世家子弟在全軍面前給自己道歉,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長臉機會。
北臨帶著二人到一處屋舍前,上前對夙歌說:“將軍,都按您說的準備好了,這裡地方偏僻,裡面用了去您府上取來的聲默獸的骨器放在了屋舍中隔音隔絕氣息。用四顆蒼魚珠嵌在四個房角照明。”
夙歌點了點頭,阿卓說那白色房間主要是隔絕五感,如今用蒼魚珠將房間照亮若白晝,聲默獸的骨器能隔絕聲音和所有氣息,整個房間內除了牆壁其他皆無,那麼這樣應該符合阿卓提到的條件了。
“這是做什麼?”馬永年奇怪的推門進去打量了下空無一物卻亮亮堂堂的室內,裡面並不大,但什麼都沒有還特別亮,這就讓人莫名覺得不舒服,他把腳又收了回來,瞪著夙歌。
“副帥若是能在此呆滿五天。本將就在所有夙家軍面前為懲罰你而認錯道歉。”夙歌大拇指向後指了指房間內。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你不會是想餓死老子吧?!”馬福帥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夙歌淡然一笑:“本將會每日派人把飯菜放在結界內,哦,還有恭桶,還望馬福帥注意衛生不要搞得太臭,這房舍剛蓋好不久,日後還要用。”
“五天,老子在這裡五十天都能呆得住。”
“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