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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心神，&ldo;是。&rdo;

面前那張臉便一點，一點，靠近放大，直至額頭相抵，幾乎貼著他的嘴唇。

他聽見對方用沙啞冷淡的嗓音說，&ldo;我給了你推開我的機會。&rdo;但是你沒有。

蘇懿:&ldo;???&rdo;

眉頭微斂，撇開頭去，&ldo;這並不能代表什麼。&rdo;

眼見屋內事情即將往對她不利的方向拐去，鎖月心裡一急，揚聲道，&ldo;師兄，可問出什麼了?&rdo;

蘇懿想起離開西尾城時與越辭歸做的約定，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對方怕是不願配合他了吧。

越辭歸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會，放下手，轉身去開了門。

&ldo;師兄!&rdo;鎖月小心觀察著他的神色，一無所獲，便裝作毫不知情地詢問，&ldo;師兄可問到了什麼有用的訊息?&rdo;

蘇懿唇角勾了勾，倒還聰明，沒直接把屎盆子扣他身上。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走到門口，做好了越辭歸將所有事情徹底攤開的準備。

然而越辭歸什麼都沒說，只是越過焦急追問的鎖月，邁步出了茶樓。

蘇懿有一瞬的驚訝，心中複雜難言。

仔細想想，越辭歸雖然寡言少語，但待他的確很好，幾乎不曾拒絕過他的要求。

不管有理或者無理。

&ldo;蘇前輩，你和師兄兩人方才說什麼了?&rdo;

他看了看面前一派天真嬌態的鎖月，十六七歲，在他原來生活的世界還是個小姑娘。

&ldo;道長問我在落霞村做過什麼。&rdo;

&ldo;蘇前輩做了什麼?&rdo;像是順口問出來一般。

蘇懿扯著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ldo;處理了一些小雜碎罷了。&rdo;

話落，果然在鎖月眼裡看見一抹壓抑不住的得逞之色。

他越發好奇這人到底給他準備了什麼大禮，&ldo;不知鎖月姑娘可否告訴我，落霞村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鎖月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似乎頗為顧忌，最終看在兩人的交情上吐露了一些線索，&ldo;落霞村上百人一夕之間全部斃命，疑似妖怪所為。&rdo;

末了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蘇懿。

&ldo;上百人?&rdo;這個結果出乎蘇懿預料，不敢置信的同時，又有一種荒唐之感。

他甚至無法再若無其事的面對身前這個表情無辜的女孩，&ldo;我知道了。&rdo;匆匆點頭，抬腳往越辭歸離開的方向追去，他要去問個清楚。

他最後是在自己落腳的客棧找到了對方，&ldo;越辭歸。&rdo;

越辭歸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前，眼睛看著窗外出神，聽見蘇懿的聲音，目光閃了閃。

蘇懿走到男人身旁問，&ldo;落霞村死了上百人，無一活口?&rdo;

&ldo;啊，蘇前輩怎麼知道沒有活口，&rdo;緊隨其後的鎖月慌張地捂著嘴，&ldo;師兄，我並未告訴蘇前輩這個。&rdo;

越辭歸完全無視了鎖月，眉目清冷的看著蘇懿，&ldo;你便是想知道此事?&rdo;

&ldo;自然。&rdo;

收回視線繼續望著窗外，&ldo;是。&rdo;

蘇懿張了張嘴，茫然而惶恐，他不由反問自己，此事是否是他做錯了?

他是不是不該由著性子，因為好奇鎖月會對他做些什麼便放任不管，否則或許落霞村的百餘人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