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載思說:“他沒有家,沒有固定的住處,也沒有固定的生活方式,所以誰也找不到他。”
載思接著又說:“可是如果有人需要他,他也認為自己需要這個人,那麼他就會忽然在這個人面前出現了。”
“他需要的通常都是別人的珠寶黃金和數目極大的鉅額銀票。”皇甫擎天笑著說:“別人需要他的,通常都是他永遠不離手的劍。”
一把窄而長的劍。
他用劍刺人一個人的咽喉時,就好像深閨裡的少婦在刺繡般輕鬆純熟。
三
刀環上鑲滿碧玉的彎刀,就擺在盛物的木盤裡,刀鋒上還留有濃濃的肉汁。
皇甫擎天用一塊柔軟的絲巾擦了擦手,然後才問載思:“你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怎麼知道他們來了?”
“我知道。”載思淡淡的說:“因為我知道,所以我就知道。”
這算是什麼回答?
這種回答根本就不能算是回答,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回答,誰也不會覺得滿意的。
皇甫擎天卻已經很滿意了。
因為這是載思說出來的。
皇甫擎天相信他的判斷力,正如他相信木盤裡的刀是可以割肉的一樣。
但是他的眼睛裡卻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忽然說出一句很奇怪的話
“錯了。”皇甫擎天說:“鍾毀滅錯了。”
“為什麼?”
“現在胖妞是不是己經來到了濟南城?”
“是的。”
“她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不能。”
“讓一個自己這麼有用的人去送死,這種事我會不會做?”皇甫擎天問載思。“你會不會做?”
“不會。”
“任飄伶是不是也到了這裡?”
“是的。”
“任飄伶是不是一生中最恨和女人共事?最恨有人騙他?最恨有人明知故犯?”
“是的。”
“他是不是一定會知道胖妞也來到了這裡?”
“一定知道。”
“他知道了,是不是一定會找鍾毀滅算帳?”
“他會先殺了胖妞,然後再找鍾毀滅算帳。”
“鍾毀滅明知道任飄伶的這種脾氣,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是不是有病?”
“沒有。”載思面無表情的看著皇甫。“鍾毀滅沒有錯。”
“哦?”
“他要他們到這裡來,並不是要她來送死,也不是要任飄伶來殺胖姐。”
“他要他們來幹什麼?”
“來做幌子。”載思說:“胖姐和任飄伶都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己。”
“為什麼?”
“因為真正要出手刺你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個人。”載思說:“如果我們單隻防備他們,第三個人出手時就容易了。”
“第三個人?這個人是誰?”
“是個年輕人,是個穿一身純白絲緞長袍,帶著一口純白鑲玉的劍,住在濟南城最貴最豪華的‘醉柳閣’裡,每頓都吃比你還好的飯菜。”載思說:“他已經來了三天,每天都沒有踏出‘醉柳閣’一步,可是卻已交了濟南城一大半的人做朋友。”
“哦?他這麼有名,每個人都急著結交他?”
“不是結交他,而是爭得去讓他請客!”載思說:“他才來三天,卻己請了一百一十三桌。”
皇甫擎天笑了。
“想不到這個人還這麼好客?”皇甫問載思。“他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
“他叫什麼名字?”
“他在醉柳閣裡用的名字叫白少羽。”載思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