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老兄似乎知道柴某的底細哩!”
“你先前所看到的坐騎,是梭宗家的第二號人物,梭宗僧格的坐騎,他已成了咱們的俘虜,他全招了。”
“那你還問什麼?”
“他是代火裡刺哈布林傳信的人,哈布林也所知不多,所以必須由你加以供實。”
“哦!原來如此。這幾個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一個姓古,一個姓白,一個姓杜、一個姓文,另一個姓得怪,叫端木長風。他們是成都翻雲手李家琪叔侄的朋友,咱們在茂州道上邂逅結伴同行,如此而已。”他信口胡扯。
“翻雲手李家琪?哦!這人我認識,是黑道上不可多得的重義氣朋友。你要找一些人,有何要事麼?”
“聽說聞香教的兩位重要人物到了西番安身立命,柴某因此想投靠他們,中原已無處容身,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只好在西番安身立命。”
白蓮教的人,自稱聞香教,不稱白蓮教,以避免引起官府注意,如果被官府抓住,一律就地斬決,所以不敢公然自稱白蓮教徒。
“哪兩個重要人物?”
“謝龍韜與金宏達。”
“你怎麼知道?”
“在下陝西人,與青州近鄰,當然知道。”
中年人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道:“世間知道他們兩人逃入大漠的人雖然很多,但知道他們逃入西番的人卻少之又少。哼!你的訊息到很靈通哩!好傢伙,在下可得好好逼出你的實情來。”
“咦!你像是知道他們哩!你老兄貴姓?”
“在下當然知道,三年前,在下與謝龍韜是知交好友。在下姓呂,名俊國。”
柴哲心中大喜,卻不動聲色,笑道:“哦!原來他們之所以進入西番,定是呂兄召請他們的。”
“呂某曾派人促駕,但他們並未到來。”
“真不巧,看來,在下也無法找到他們了。”
“從實招來,你找他們有何用意?”
“在下已經說過了,信不信由你。”
“你的番蒙語言皆可亂真,定然是官府派來的鷹犬。”
“官府派我一個十六歲的人進入西番,豈不是太瞧不起官府了麼?老兄,你是他倆人的朋友,居然阻止投奔他們的人,不知有何居心?他兩人又不是什麼奇男子大丈夫,在下也不一定要投奔他,你老兄瞧著辦好了。”
“你這賤骨頭不打不會招,來人哪!給他嚐嚐馬鞭的滋味,看他能挺得了多久。”
兩名大漢挺身站起,在身旁撩起一條馬鞭,冷笑著走近,一個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招不招?”
“在下該說的都說了,馬鞭可不能要柴某胡說八道。老兄,你動手好了。”他泰然地說道。
一名大漢冷哼一聲,動手用小刀割開他的衣襟,壓住他的雙腳。“叭”一聲暴響。
馬鞭在他的胸肌上開花。
他桀桀怪笑說:“柴某到西番投奔謝金兩人,不但要與蒙番為敵,連漢人也成了死對頭,甚至謝金兩人的朋友也靠不住。算我姓柴的倒黴,生有時死有地,認命啦!
你們有何法寶,施展好了。”
一頓記記著肉的馬鞭,在他身上開花,一鞭一落實,只片刻間,他便成了個血人,但他連哼也沒哼一聲。
美少婦有點過意不去,叫道:“呂爺,不必逼他了,解回山寨,由寨主拷問算了。
明天咱們將與藍鵑旗的人決戰,時候不早,我們得養精儲銳,準備明天的拼搏呢。”
中年人點點頭,笑道:“雲姑娘說得不錯,暫且饒他。住手!”
兩大漢放手離開,柴哲躺著不動,臉上呈現痛苦的表情,肌肉在抽搐,閉上雙目暗中調息。從外表看,他像是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