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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小朋友一身細皮嫩肉,手上稍微使點勁兒就要哭,還不敢哭出聲,咬著嘴唇用鼻子喘氣,難受狠了才攀著他的肩小聲叫喚:「老公……慢、慢一點,暉暉疼。」

殊不知這種話在床上只能起到助興作用,小傻子被架著腿弄狠了,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往下淌,經過顏色艷麗的唇,像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水亮櫻桃,讓周晉珩只想把他一口吞掉。

明明是惑人心志的場景,偏偏被小傻子不諳世事的懵懂眼神添了一份純情。也正是小傻子身上這份天然去雕飾的天真,引誘著周晉珩數度沉溺。

鏡中人從變暗的雙眸中察覺到自己又起了反應,再次惱羞成怒。

拿起手機,螢幕上空空如也,沒有小傻子的回電,樓下大門緊閉,門口一切清冷如常,人根本沒回來。

這種被什麼東西威脅、牽制的感覺讓周晉珩出離煩躁,不亞於被限制人身自由給他帶來的壓抑和束縛感。

他一邊在心裡狠狠地想有種你別回來,一邊藉由行動排遣躁鬱,飛起一腳踹在門邊的花盆上。

沒承想那花盆如此脆弱,輕輕一碰就碎得四分五裂,裡頭的泥灑在地上,細弱的根莖歪倒在泥裡,甚至折斷兩片葉子。

約摸一刻鐘後,周晉珩接到助理小林的回電:「人已經安排好了,兩小時後上門。」

周晉珩不滿:「兩小時?不行,一個小時內必須到。」

小林無奈道:「這個點光買花盆就夠難為人的了,您又不知道花的品種,不同品種的話需要的土壤也不同,那人說要等花市開門多買幾種再過來。」

周晉珩嘖了一聲,蹲下,皺著眉嫌棄地用手指碰了碰被勉強插回土裡的莖葉:「是一種白色的花,五瓣,花蕊也是白的……應該喜歡陰涼潮濕,還怕冷。」

他記得小傻子在家的時候每天都會給這盆花澆水,天稍一轉涼就把它往屋裡挪。他看著煩,叫他把這花扔了,小傻子頭搖得像撥浪鼓,說什麼「有花有草才像個家」。

想到這裡更氣悶,知道這裡是家還不趕緊回來?

小林那頭應了,說打電話去叫那人儘快,拿出救花如救人的革命精神。

掛了電話,周晉珩撿起一塊花盆的碎瓷片,把那堆土往中間撥弄幾下,不由得開始擔心這嬌氣的花活不下來。

他性子急,沒耐心,從沒養過什麼花花草草,知道的關於照料植物方面的知識趨近為零。要是這個家裡的保姆還在,這花說不定能得到及時挽救。

保姆為什麼會被辭退來著?

周晉珩眉頭蹙起,又開始在被忽略了的瑣事中搜尋答案。

似乎是因為他覺得保姆管太多,以為她被小傻子收買了,那天他剛好得知前助理私底下跟小傻子有聯絡的事,一氣之下先炒了助理,再回家把保姆也轟走了。小傻子跟保姆阿姨處久了有感情,為此還掉了幾滴眼淚。

現在想想,一個洗衣做飯的保姆能掀出什麼大浪來?當時他氣昏了頭,竟絲毫沒顧及小傻子的心情。

即便臉色肉眼可見地越來越難看,周晉珩仍不願承認這種情緒叫做後悔。

沒關係,把花救活,把小傻子叫回來,就沒事了。

周晉珩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朋友圈和微博各發一份。

發完坐下,靠在座椅上抱臂等人,時不時用餘光瞥手機一眼。

小傻子最是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不信他看不到。

今天的首都與s市一樣,是入秋以來難得的晴天。

某手機店裡,易暉把電話卡插進手機,江一芒在一旁驚呼:「呀,珩珩發微博了!」

易暉的手隨著手機開機的震動抖了一下,江一芒湊過來看:「不是吧你,太久不用手機,都抓不穩了?」

她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