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膽氣一滯。小聲地辯解著:“不是我貪心。而是咱家確實不富裕啊。別的不說。將來你結婚得準備一套房子?現在就算在通江買套商品房兩室一廳也得二十多萬啊。還有裝修、添置家電、傢俱什麼的。加在一起差不多又得十萬。你妹妹將來咱們也不能虧了她不是……”
白媽媽還要說話。卻被白建喜打斷了:“你呀你。真不知道怎麼說你。那眼力怎麼就那麼差呢?”
“我……我怎麼了?”不妨被老伴搶了一句。白媽媽頓時說不出話來。
“還怎麼了?你也不想想。就這麼點小事。兒子輕輕鬆鬆就讓範永平捐了四百萬還要自己把那輛賓士砸了。這一般人能辦地到嗎?”白建喜說話地時候眼睛卻一直望著白小天。本來他想著這事還是避開唐貝私下問的。可現在既然老伴說到這了。他還是忍不住借話說話了:“你想你兒子都這樣了。還會缺錢?”
聽了父親的話。白小天心裡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笑得是隻要合理解釋過去了。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往家裡拿錢了。哭得是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嗯。合理地向父母解釋。
白媽媽望著兒子。想想似乎老伴說的確實有道理。兒子前段時間指點她買股票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地說是肯定會漲。這不。一買就漲了?兒子的確本事了。
白小天強作鎮定。心裡想著該怎麼編。才合理呢?嘴猶自說道:“爸。我雖然錢現在還不多。不過還有一點。”
唐貝一邊咬著鴨脖子。一邊心想:你的錢要只是有一點。那誰還敢說自己是富翁呢?
“有一點是多少?”白媽媽顯示出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以及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決心。因為她一把抓住了白小天提起筷子要夾菜的右手。
白小天盤算了一下。說得太少恐怕父親不會相信。而且錢太少也不足以徹底改變家裡的生活狀況。於是小聲的說道:“兩、三百萬?”
白媽媽身子一晃。屁股一歪。直接從凳子滑倒了。如果不是白小天眼明手快右手拉著她的左手。左手一把提住了她的肩。這一下她就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白媽媽剛剛重新坐回凳子。卻好像坐到了彈簧一樣。立刻彈了起來。雙手抓住白小天的右手:“到底是兩百萬還是三百萬?”
“兩百八十三萬五千。”白小天一本正經的報著。有萬有千夠準確了?本來他還想有百有十的。想想算了。這也弄得太假了點。而且他看著一旁的心不在焉地啃鴨脖子的唐貝似乎忍得已經很辛苦了。自己如果再加點惡趣味。只怕她立馬就繃不住了。
“兩百八十三萬。兩百八十三萬、兩百八十三萬啊!”白媽媽每唸叨一次。那聲音就提高一點。最後一個“啊”字快拉成女高音了。
白小天抓起一隻鴨翅膀撕咬起來。可力圖用鴨翅膀達到堵塞自己嘴巴的念頭顯然無法成功。
“小天。錢放在你們年輕人手就是容易大手大腳……”
白媽媽這話說的他愛聽。自己的目的就是想法往家搬錢。這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一拍即合呀。他連連點頭。快速地將嘴裡的鴨肉吞嚥下去:“老媽我正想給你說呢。我這次回來呢。就準備把錢放家呢。哪也沒家安全啊!我也沒什麼花大錢的地方。留個零頭就行。媽你告訴我你們的帳號。明天我好轉帳。”
“好、好媽媽見目的達到了。嘴裡就唸叨開了:“星期老馬家買了套三室一廳。就牛的不行。老在我面前說。老白。你說咱們買套複式的三室一廳怎麼樣?聽說羅灣花園那邊複式房正打折呢?”
說完她又轉而望向白小天:“兒子。你的意思呢?”
“媽。買房、裝修還有將來添置電器、傢俱什麼的。你看著辦好了。錢都交給你了。你就是總管嘛。”
白媽媽笑的合不攏嘴:“兩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