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出一絲聲音。
“扶我一下。”最後還是劉安佩打破了沉默。
“什麼?”楊睿精神有些恍惚。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個殺人犯,至少是同謀?儘管他實際他根本沒有謀,反而是別人在謀他。
“我腳扭了。你扶我到房間去。待、待在這裡我有點害怕。”劉安佩看著躺在地的熊天明臉色有些發青。
楊睿本來還想說一句:活人你都不怕,你還怕死人?但心裡想到死人兩個字,渾身無由的一哆嗦。趕緊將她攙起,走出房門。然後“咣”的一聲立刻將臥室的門鎖了。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地房子。另外一間稍小地房被熊天明當成了房。
房本就不大。三面都放著三個大櫥。靠窗地這一面擺著一張大桌。因此看起來滿滿當當地。
兩人相對而坐。
楊睿忍不住問道:“怎麼辦?”
他從小就很獨立。成年之後。更是幾乎每件事情都是自己作主。象這樣開口詢問絕對是罕見。可殺人絕對是他人生中地第一次。事前全無徵兆。此刻地他心亂如麻。確實是一點主意也沒有。
“什麼怎麼辦?”劉安佩使勁地揉著自己地右腳踝:“勞駕幫我去客廳拿紅花油來。就在電視櫃下地第二個抽屜。
楊睿很快找到紅花油遞了過去:“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是殺了人啊。”
沉默。劉安佩開啟紅花油使勁地揉著,良久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楊睿吃驚之後失望之餘又有些慶幸,他當然不希望自己剛才是被劉安佩利用了。
“確實不知道。”劉安佩撫了一下額前的短髮:“雖然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著有一天能夠徹底地擺脫熊天明的糾纏。不再活在他的陰影下。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而他最後會死在我的手下。”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一個人原來這麼簡單。早知道是這樣,也許我早就動手了。”說完她給了他一個微笑,妖媚異常:“能給我倒杯水來嗎?我現在渴地很。”
楊睿這時才想起自己也乾渴的很。不過想到剛才說的話,他的心又不由的“咯噔”一下。怪不得有話說:女人衝動起來比魔鬼都可怕。
而且聽了她的話又讓他不由的想到:凡事最困難的就是第一步,一旦跨出了第一步。那以後就容易了。她殺死了熊天明,以後她再殺起人來是不是就順手了?誰能想到一個這樣嬌小妖媚的女孩竟然會如此可怕呢?
劉安佩大口大口地喝水,連喝了三紙杯,才作罷:“當我看到你用椅子一下一下的砸的他不能動彈地時候。我當時的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再也不能這樣活下去了。這也許是我最好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現在想想,真的有點傻。只要下了決心,機會其實多的是。而且我完全可以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在他的飲食裡放入連心油。他早就對我放鬆了戒備的。做起來應該不難。”
聽到“連心油”三個字,楊睿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眼珠有些泛紅。雖然熊天明是劉安佩殺地,但是楊睿不但全程目睹,而且最後他也動了殺機。如果不是熊天明最後已死了,雖然害怕,但他還是不會猶豫在熊天明身捅幾刀。所以,此時的楊睿和以前的心態也已經有些不同了。
劉安佩被他盯著有些發毛,連連擺手:“別緊張。我們好歹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你放心我沒有要控制你的想法。只要你將沾了我鮮血的內衣焚灰飲下,連心油之毒即解。”
“這麼簡單?”楊睿對於連心油一點不瞭解,只是覺得邪惡、可怕。聽劉安佩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非常懷疑,而且很擔心這不會又是一個套?
劉安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