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路引也就是了。甚至在打點之後,路引查不查都是兩說的。而真要檢查也分倆種,一種是開箱抽查,另一種則是拆包檢查。無疑拆包檢查時花費時間最長最仔細的,通常來說如果不是官兵得到了確切的訊息,那就是故意刁難了。不用說了,定然是這些官兵嫌二兩銀子太少。
其實對於西胡商隊來說,貿易的利潤確實不小。可為什麼通常來說一年只走一到、兩趟,而且基本不會離開唐州郡呢?最大原因就在於,地方不清。這並不是說盜匪太多,治安不好。事實上就算在治安最差的唐州郡盜匪們的規模也不是很大。能夠敢於公開打劫一支過百人的是商隊的盜匪極少。再說了,就算盜匪勢大,大不了,幾個部落將商隊組合到一起,那就決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真正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各地方官府的盤剝。儘管各地方政府因為朝廷的訓令不敢公然設卡收費。但是各地的巡檢、衙役還有各系統的軍隊都不會放過作這種無本生意的機會。雖然他們大多數要的不多,也不敢公然搶劫財物。但是財物他們雖然不搶,但是如果你不給錢或者給的錢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就會借搜查財物的時候故意將那些財物損毀。再說官兵檢查的時候,顯然不會好好的給你開箱檢查,往往就是直接把箱子砍開,如果遇到那些易碎的物品自然頓時就完蛋了。
還不等薩姆有所表示,幾名士兵就直接縱馬上前,用手中的長槍直接捅向駱駝上的箱子,箱子頓時被捅了個大窟窿。另外一隻大箱子的繩子被砍斷,那大箱子從駱駝上“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頓時裂了開來,裡面的數十件皮貨滾落了出來,一旁的主人頓時一下張開四肢猛趴在地上,將一部分的皮貨接住了,一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求饒著。這些皮貨一旦掉在地上,儘管這裡算不得泥濘,但是一旦髒了,想要清潔就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只怕再要當成新皮子就不可能了。要是哪裡劃破了,或者掛花了,那價值立刻就要去掉一大半。旁邊幾名西胡少女嚇得瑟瑟發抖,儼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幾名年輕的西胡男子個個臉上義憤填膺,一手緊拽著拳頭,另一手則死死的握著刀把。
“將軍、將軍、請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說著拿出了兩枚各約五兩的銀元寶。十兩銀子絕對不算少了。畢竟他們商隊並沒有帶什麼違禁貨物,需要花大價錢來疏通。那幾名士兵們紛紛停了下來,其他的沒有動手計程車兵依舊沒有動,不過個個臉上都露出笑意。
這帶隊的軍官名叫譚光。譚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但在新葉城中卻算得上是頗有名望了。譚光雖然只是譚家的支系,不過卻也在去年進了巡檢隊。別看這巡檢隊名字不怎麼好聽,而且也不是正規的軍隊,只是對方維持治安的小隊武裝。但是油水卻不少。可惜譚光好賭,偏又叫了“光”,因此在賭桌上每每應了他的名,總是輸得精光。有多少油水也不夠他花的。他深以忌之,多次想要改名,可惜老父不準,也只得無奈。昨天晚上又是在賭桌上一場通宵達旦的搏殺。這次不但是輸得光光,而且還落下了十兩銀子的債務,而且這十兩銀子還是高利貸。儘管看在譚家的面子上已經給他優惠了,但是一個月內能償還的話,那就是十四兩。以後每個月的利息都是五成,而且還要累計計息。
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大債,而且拖得越久,那他越發還不起。他每個月的薪水也不過三兩銀子,而且不可能不給家用吧。家裡老父又管得緊,能偷出來變賣的東西基本上早就被他打過主意了。所以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月勤快些,多搞些外水。所以,他顧不得昨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