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相公堂子,就在京城大柵欄附近還有這麼個衚衕呢?等以後,我領你去京城的時候,一定帶你去看看。”白戎衣言辭灼灼,讓她不得不信。
女人的臉臊得通紅,把頭深深地低下:“我才不去那種髒地方呢?”
說完這話,她猛然醒過來:“相……你不是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嗎?怎麼……知道這麼多?”
白戎衣搔了搔後腦勺,一臉的困惑和無奈:“我也不知道啊。有些事情我忘記了:比如說你是誰?我是誰?甚至連寧波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而且聽著還費勁。可是有些事情,我卻又記得,比如說這官話。又比如說還有許多似乎是原本書裡看過的東西,現在都在腦子裡,清清楚楚。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對了,醫生怎麼說?”
“醫生?”
“就是大夫,郎中。”
阿秀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在他的要求下,用緩慢的語速將假洋鬼子的話複述了一遍。只是假洋鬼子的話她本來就有些聽不太懂,又有些忘詞,再加上白戎衣對她的寧波話也只能連蒙帶猜。總之最後聽到他的腦子裡很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不過還是知道了個大概。
“失憶?好同志啊。假洋鬼子萬歲、萬歲,萬萬歲”白戎衣心裡高呼。
“要不明天,我去請個道士來看看。”女人知道白家父子常說得句口頭禪就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白家從來不請和尚、道士做法事,更不用說神婆了。要是以前她肯定提都不敢提。不過,現在公公已經不在了,而男人又失憶了。既然大夫都說沒辦法,那也許可以試試……
“別。我們要相信科學。”白戎衣說的正義凜然,但是實際上心理卻有些惴惴不安。起碼他的經歷完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可是他還是要堅決阻止女人的行為。因為首先他認為即便有鬼神的存在,那些拿人家錢財替人消災的普通神棍們也不會有什麼真本事。其二如果真有那種奇人,萬一被發現如今的他是舊瓶裝新酒,那就麻煩大了。所以,打住,堅決打住。
“科學?”女人茫然。
“神棍的話,千萬不能信。否則不但浪費錢,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給自己添上無窮煩惱。”
女人還是有些不甘心。
“你想啊,要是那些神棍真的那麼靈。那麼從古到今幾千年為什麼還會有醫生、郎中這個行當呢?神棍要是真靈,郎中們早就沒飯吃了。早就滅絕很多年了。”白戎衣的話說得女人似懂不懂。不過,在習慣的思維下,女人還是連連點頭。
“不就是不記得事嗎?不要緊,你給我講講,說不定我就能回憶起來。”白戎衣趁熱打鐵,丟擲了他早想說的話。
於是,小夫妻的第一次秉燭夜談就這樣開始了。
當然,實際上是在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下,白戎衣完成了對白家以及少年白雪白子明的一個泛泛的基本的瞭解。
當雄雞唱曉,天方魚白之時。談話終於進入了尾聲,而阿秀也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堅決遵守婦道。再不敢和他吵架了。
白戎衣心中一陣愉悅,不得不說這萬惡的舊社會的確是男人的天堂,尤其是有錢的男人。
“我現在宣佈一件事情。”白戎衣清了清他的嗓門,一夜未睡,儘管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傾聽,但是他仍然感覺到身體睏倦的不行,聲音也有些沙啞。看來這副新身體質量不怎麼樣,很有必要加強鍛鍊。
女人明顯的倦意掛在臉上,但是還是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樣子,似乎在聆聽最高指示。
“我決定改名。”白戎衣心理對這次詭異事件中最滿意的事情,就只有少年也姓白。這對自己是個安慰,能留住自己的姓名也算是現在對父母能做到的唯一有價值的紀念吧
呵呵,暫時思路有些卡殼。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