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響:“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他現在想一走了之。做夢我要……我要掐死這個傢伙。”
說著,少校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庫博趕忙山上前攙扶,一路向禁閉室走去。
…………
“少校,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保羅一臉真誠的望著因為疼痛而看起來有些猙獰的皮埃羅副官。
“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中國人。”皮埃羅猶豫著。他知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似乎只有向馬尾的清軍艦隊求救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全艦已經有超過一半,一千多官兵上吐下瀉,還有一百多人已經昏迷過去、虛脫、嚴重失水的超過兩百人。再不作有效的搶救,恐怕真的會出大事的。可是幾個醫官都去赴宴了,剩下的一位實習醫官又根本不頂用。雖然他已經派出了十幾個士兵去請馬尾港內的醫生,但是至今還沒有訊息。而且就算請來了,估計也沒有什麼用,他根本不相信那些中醫。在他看來,他們不是醫生,最多也就是中世紀的巫醫。把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千多名法蘭西官兵交到這些東方巫醫的手上,那還不如果斷的選擇跳海。所以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向福建船政水師求救了。
這支艦隊實力雖然不值一提,但是畢竟他是一支接受了西方文明的現代化軍隊,這裡是他們的常駐港。應該有不少醫生和一定的藥品,即使未必能徹底拯救這場災難,但是似乎只能依靠他們了。但是皮埃羅還是隱隱的抗拒著,儘管下午,保羅帶來了最新的訊息,清政府同意支付7000萬法郎的戰爭賠款。中法雙方談判已經順利結束。同時意味著這場戰爭結束了。同時他也帶來了領事館對孤拔以及各艦軍官們的晚宴邀請,此外還有就是他帶來的那些該死的酒肉。雖然皮埃羅不是很相信保羅的解釋:那些可能變質的酒肉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還有理智的他只能一邊派人去福州通告孤拔,一邊把保羅關進禁閉室。不過,儘管他對保羅帶來的訊息並沒有產生懷疑,但是還是對向清朝水師求救心理上有非常大的抗拒。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不能放下十八世紀末以來白人那種所謂的種族優越感。
保羅看著苦惱的少校,這個年輕的同胞顯然還不能勝任一個高階指揮者的角色。他在心裡作著祈禱:主啊,原諒我吧我是被迫的。
是的,保羅的確是被逼無奈。當他因為輸掉了四萬英鎊,先被那個可惡的美國猶太賭場老闆伊扎克指示人暴打一頓之後,然後用這個時代還算奢侈品的三臺照相機拍了一輪很可能是歷史上第一本**寫真集之後,再被帶到白小天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這個中國將軍從頭到底的算計了。
當白小天開門見山、直言不諱說出了他的要求之後,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打手們愛惜他的臉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他的情人。他同時也知道如果自己拒絕,即便中國人不把他砍成肉醬,即便不考慮那四萬英鎊高額的債務,那一百多張清晰的**照片一旦流傳出去,就算是號稱世界上最熱情、最自由、最民主的法國政府也會立刻解除他的職務。並且從此他的名聲將臭不可聞。那名始終微笑的中國人在他眼裡絕對是一個比撒旦還要可怕百倍的傢伙。
於是,半個小時後翻譯官保羅屈服了。同時他也得到了白小天的承諾。事後,他將得到十萬英鎊的報酬,並且可以讓英國政府給他一個新的身份。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幫助他的家人迅速離開電腦訪問法蘭西。
保羅毅然成了一名法奸。一切都在按著計劃進行著。唯一有些困難的就是當皮埃羅少校邀請他一起用晚餐的時候,他有些忐忑。他可是知道酒肉裡都有一些什麼。據那位中國將軍說,對於他和他的幕僚們來說,這都是人生的第一次投毒,所以沒有經驗。因此下的東西有點雜。其中有巴豆——中國傳統的瀉藥,據說燉爛之後味道還是很鮮美的;砒霜——中國傳統的毒藥,據說最大的特點就是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