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碼頭大約兩百米處。
白小天身穿一身藏青色的長袍,站在雨中。看著忙碌的人群不禁有些感慨萬分。不少法軍士兵在被抬下船的時候,都是熱淚盈眶。有幾個還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強自從擔架上撐起半邊身子一個勁的說:“謝謝,謝謝”看著看著,白小天自己都快被他一手導演的國際大救援行動感動了。
“大人。”段鎮南帶著斗笠、披著蓑衣來到白小天身邊,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太興奮,他一開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樣了?”
“一開始沒想到會下雨,因此場面有些亂。統計的法軍人數可能有點小誤差。大概有一千一百九十三人下了船,正在或者已經前往我們的軍營。其中大約五百人是用擔架抬過去的,基本上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大概有八十或者九十人是帶槍下船的,法國人看來也不是完全放心。另外大部分軍官身上可能帶有手槍。”
白小天打斷了他的話:“軍營那邊我不擔心。百十來槍人又是分散的,措手不及之下,肯定不成氣候。法國艦隊總人數應該在兩千二百五十人左右。去掉被我們騙出來赴宴的包括孤拔在內六十七人,皮埃羅前後總共五次派去欲給孤拔報信的十三人,皮埃羅派去尋找醫生的十八人……”
“還有95鎮南搶著說道:“據我和兄弟們剛才上船運人時候觀察,艦上現在亂糟糟一片,基本上沒有士兵在執勤。法艦上最少還有三百人需要下船治療。剩下的也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大部分人都在臥床休息。大人要不,我們提前行動吧我們的人只要一上去,張大人再率領艦隊逼過來,法國人很快就會投降的。”
“不、不、不,還是穩妥一點好。”白小天掏出懷錶:“按計劃來。現在是十點二十三分,還有三十七分鐘,各處統一行動。省得出什麼亂子。這段時間,你們足夠再運一批法國人下船,記住了,這一趟人數要儘量多,時間上要儘量拖一拖。儘量做到再下一批上法國艦艇的時候時間上剛剛好,不要引起法國人懷疑。”
“好的。”段鎮南點點頭,就要走。
“鎮南。”白小天一把拉住了他。
“大人,您放心吧,我都記住了。到行動的時候,我們會盡量多派些人上船。兄弟們都是各營挑出來的搏擊好手,而且還有從各位大人那裡蒐集到的四十六把手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法國人現在就是軟腳蝦。”說著說著,他忍不住咧開嘴笑:“只是可惜我們白白訓練了十幾天的潛水。法國人真該來和大人說聲謝謝,要不然,哪有這麼麻煩。直接就送他們去了海里喂王八。”
“沒辦法。”白小天也笑了,搖晃著雙肩:“我這個人比較貪財。記住了,你們的主要目標是巴雅號和凱旋號。這兩艘鐵甲艦一定要完好無損的拿下,這是關係到下一步如何走的關鍵。次要目標是3189噸的鐵脅木殼巡洋艦杜居士路因號。三艘木製巡洋艦費勒斯號、德斯丹號和法國人的旗艦富爾達號是最次要的目標。至於那三艘炮艇和兩艘魚雷艦你們用不著去管。那是張成他們的任務。”
“明白、明白。大人,我今天才發現您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這話在兩個小時之內,您對我總共說了不下五遍。”三個多月來,段鎮南一直待在白小天身邊,很快就發現這位大人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沒有架子。而且不是那種為了籠絡人心而故意平易近人的那種。而是這位大人的骨子就似乎沒有等級觀念。這一點是段鎮南感受頗深的,因為就是在如今高舉人權、平等、自由的歐洲各國也無法真正抹殺哪種等級之間的鴻溝。段鎮南曾經壯著膽問過白小天,結果白小天說道:朋友之間的交流是一種最舒服的溝通模式。之後,不在公共場合,段鎮南也會時不時地開出一兩句玩笑,發出一些抱怨。他也認為,在白小天手下做事的確比較舒服,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