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致。夕陽的餘輝染紅了天水之間。港內天光海sè渾然一體,熠熠生輝。
離海灣不遠處有一片不xiǎo的村落。這是一片奇怪的建築,地方不大,但名氣卻不xiǎo。從平房、xiǎo院到三層xiǎo樓;從圓頂到、尖頂到哥斯特式的雙尖頂;從灰黑、黃褐到紫紅,這裡可謂是五huā八樣,sè彩斑斕。
自從康熙二十九年九阿哥胤禟在瀋陽創辦ròu食加工廠並把金州作為向南發貨的主要港口之後。來往金州的貨船越來越多,碼頭越變越大,金州的經濟發展開始迅猛起來。而海灣附近的地價那更是芝麻開huā節節高。最近,康熙爺又下旨金洲港可以直接進行對日本的貿易。這海濱的地價更是“噌噌”的直往上躥。
之所以金州官府能夠容忍在這片幾乎寸土寸金的海濱存在一片luàn七八糟、不知所謂的建築群,只是因為這片村落最初的主人乃是九阿哥胤禟。
三年前,當胤禟來到此地時,金州灣還是一片蕭條。雖然朝廷早已開海禁。但金州灣裡幾乎見不到有任何貨船來往,極目所致也不過幾艘比xiǎo舢板大不了多少的漁船在撒網捕魚。當時胤禟就不但決定了在此擴建碼頭,同時也買下了海邊的這一大塊地。
不久之後,九阿哥就把這塊地送給了一群名不見經傳的藝術家。藝術家這個名詞也出自於號稱滿洲第一才子的九阿哥之嘴。雖然據說這位還不到十歲的九阿哥既不會作畫字也寫的一般般,詩也只會謅幾首沒有規律的打油詩。但是卻沒有人敢否認這個稱號。
這群所謂的藝術家聽說原本都是一群懷抱著所謂藝術的理想、但卻都懷才不遇的畫家和各sè藝人。九阿哥將此地贈與他們,並出錢資助他們在此按照自己的想法興建了這批建築,還美其名曰:藝術村。據說康熙爺聽說了此事,立刻揮毫,如今在藝術村最顯眼的北大mén口就是這三個鎦金的大字。
在藝術村廣場上立著一尊近兩米的石雕:一名年輕的男子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年青的男孩斜揹著一把胡琴(據說正確的說法是吉他),頭上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據說叫什麼bāng球帽)凝神望著前方遠處的大海,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眉宇間英氣bī人卻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據說這尊雕像是九阿哥為了紀念他的一位酷愛音樂的朋友。
在藝術村村東一座算不得很起眼的臨海xiǎ樓唯一有些吸引人眼球的是這是一座哥斯特式的雙尖頂建築。不過,藝術村裡哥斯特風格的建築有六七個,xiǎo樓無論是高度還是面積都沒有特別的地方,因此在藝術村裡也只能算一般般。
xiǎo樓的外牆顯然沒有太多的整葺,許多的牆縫裡都lù出淺淺的苔蘚,泛著淡淡的綠樓另一大特sè就是四面都有大大的窗戶。即便在玻璃窗已得到廣泛應用的藝術村裡也算得上非常奢侈了。
已是深秋時節。海風中夾著腥鹹的氣息毫不留情地侵蝕著海邊的一切。人在室外待的時間稍長一些,就會感到似乎連骨髓都被刺骨的寒冷所侵佔。但xiǎo樓內卻瀰漫著一種chūn天的暖意。屋內點著數盞油燈,雖然光線仍舊有些昏暗,但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濃郁的菸草和淡淡的百合huā香,四面的牆壁上都掛著數幅歐洲的大幅油畫,整個xiǎo樓裡到處都散發著歐羅巴的氣息。
xiǎo樓一層的廳堂里正對著mén的方向有一個巨大的壁爐,此刻正生著熊熊的火。壁爐中不時發出木材爆裂時輕微的噼啪聲。通紅的火光中映紅著一張年輕而消瘦的臉。
胤禟翹著tuǐ很愜意的靠在沙發上,聽著李福和xiǎo安子正在和他進行著各種報告。
李福一如繼往的認真,尤其是對於賬目上的數字更是一絲不苟。
不過,聽著彙報的胤禟早已經是魂遊天外了。一晃已經是三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