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多汗?”趙湘琴掏出手帕幫著他抹汗:“哎呀,你的後背怎麼都全溼了。”
白露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茶葉:“不會吧,我聽說你可是一向大氣的很。這點錢就心疼了?”
白小天沒理會二人,腦子中急速旋轉,該怎麼辦?
“不會是生病了吧?”趙湘琴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燒啊?小二,麻煩打盆水,再拿條幹淨的毛巾來!”
菜館裡客滿人多,店小二忙的都快腳不粘地了,因此她喊了兩聲,也沒人搭茬。趙湘琴“咚咚咚”下樓直奔櫃檯而去。
“哎,你不是真病了吧?”如何稱呼白小天,對於白露來說確實是個問題。叫老趙似乎太過莊重,而且他比她還小一歲呢?本來呢她準備稱呼“老白”的,可是趙湘琴已經這麼叫呢,而現在白夫人因為吃醋正和她彆著勁呢。
原本她是無所謂的,這只是一場表演而以。但是看她越發的跐高氣昂,心裡也有點不舒服了。再說,雖然為了革命不怕犧牲,但是對於這件任務她還是很有怨言和意見的。誰願意給別人去做小老婆呢?即使是名義上的。看見白小天之後,她就更加生氣了。
因為這個傢伙看自己的時候總是會帶著幸災樂禍、洋洋得意、曖昧的笑容。因此,能給他找點小麻煩也是好的。也因此,她不願意和趙湘琴一樣的稱呼來叫他。所以,她乾脆用“哎”了。
白小天如果知道她的想法,定然頭搶地,大呼冤枉。
不過,他此刻也沒精力去想別的事情了。他將嘴湊到了她的右耳。
“你、你幹什麼?”白露嚇了一跳,身子趕忙向左邊傾斜,只是白小天的嘴又緊跟著過去。
“你幹什麼?”白露還從沒有和男子有這麼親密的動作,儘管這個傢伙很快將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她並不認為他有這個權利。
“別緊張,有正事。”白小天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半摟著她,輕聲說道:“咱們的右前方,有個穿灰短褂一人佔了一桌的大鬍子,他是軍統的特情。別轉過頭,用餘光看。”
白小天說話時的氣息輕輕的吐在她的耳垂,讓她很不適應,不過她還是停止了掙扎,只是聲音有些抖:“看、看見了。”
“咱們左邊那桌、也是單獨一個人的,穿藍色長衫的那位就是代號‘唐寅’的左玉明左書記。別轉頭,用餘光。你雖然沒見過,但是應該聽過吧。你的情報應該也是透過他轉交的吧。”
“白小天。”白露努力裝作很自然的樣子,聲音也儘量的低:“你這是違犯紀律的。”
作為一個情報人員,白小天當然知道,不經上級允許是絕對不能和別的情報人員發生橫的聯絡,這是一條鐵律。老左和白露按照工作流程是不會直接發生聯絡的,白小天把老左介紹給白露,這是情報員的大忌。
“我明白,可是現在老左看來已經惹上了麻煩。而且看樣子他自己還並不知情。雖然我也不知道軍統因為什麼原因注意到了他。但是如果放任他們順藤摸瓜,那麼包括我們在內的整個海城黨組織都有可能遭到毀滅的打擊。我們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按照正常渠道告知他,這樣太晚了,而且如果我們那樣做得話,很有可能讓監視他的特務正好逮個正著。”
“那……怎麼辦?”這種情況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時有些慌。
“現在這樓上我只發現了一個特務。我想過了。這樣……等會兒,湘琴上來後,你想辦法和她鬧騰起來,鬧到那個傢伙身邊去,想辦法纏住他。我則趁亂把訊息告訴老左。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我想只要你們鬧得大,我們就不會有什麼暴露的危險。然後,老左也可以趁亂擺脫他。”
“鬧騰。怎麼鬧?”白露遲疑了一下,反問道。
“撒潑打滾、指天罵地,怎麼都行。不過,要注意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