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僵住了。因為他們的兩隻手都還保持著向前伸的姿勢。四人都整齊劃一的扭頭看向胤禟。
胤禟哈哈的笑了,微偏著頭問彩兒:“老四身邊有姓範的xiǎo妾嗎?”
彩兒皺著眉頭似乎在使勁地想,少頃,她搖了搖頭:“好像沒有。至少兩個月前是肯定沒有。”
xiǎo丫頭開腔的時候,範毓賓也正在考慮是不是把胤禛抬出來當擋箭牌。可是他拿不準胤禛這位四阿哥管不管用。要知道遼東可是滿人的大本營,雖說留在遼東的宗室多半都是吃不怎麼開的沒什麼實權的宗室,可是皇家的事情難說得很,誰知道這位買不買四阿哥的帳?要是不好,正遇上四阿哥的對頭,那說不定事情越nòng越糟。
可等xiǎo丫頭一開腔,他的心反而定了。反正今就是今了,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又扛出了四阿哥的招牌,對方不可能不給一點面子吧?
果然,那四名shì衛都愣住了。可是等到胤禟一開腔,他的太陽xùe又開始隱隱的痛了。聽聽他對胤禛的稱呼:老四。範毓賓腦子裡急速的打轉,將他能想到的一個個宗室排列出來,猜測著胤禟的身份。
不過,胤禟這邊一說話,還是惱了兩個人。
一個是範三拔的三nv兒範毓敏。十歲的時候範三撥已經為她定了親。本來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十三、四歲她就要過mén了。可惜的是她十三歲那年,未來的公公去世了。因此,這mén親事也就一直拖著。如今她已經十六歲了,原本商議著今年十月間她就過mén。誰想到半路殺出個四阿哥。雖然只是作妾,可是對范家這樣的人家來說的確是高攀了。而範毓敏也是讀書知禮,平時還能幫著家裡處理點生意上的事情,因此她也知道家裡的難處。所以對這mén婚事,她也沒什麼意見。當然了,對於一個未婚nv子嫁過去做妾,心裡總是有些疙瘩。因此家裡面的人如今也根本不提這個字眼。
好嘛。胤禟卻輕飄飄的就說了出來。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倒是看起來完全不是針對她,可越是這樣越是臊的範毓敏直臉紅。
第二個則是xiǎo丫頭範毓慧了。看到這些shì衛不敢上前了,xiǎo丫頭本來正得意呢。怕了吧?可沒想到的是胤禟竟然質疑她的話的真實xìng。於是彩兒的話音剛落,她就急不可待的分辯道:“九月初八才是我三姐出嫁的日子,是吧,三姐?”她這一句將範毓敏臊的更紅了。日子是沒錯,可是因為是納妾,所以嚴格的說不能算是出嫁。也因此范家也不打算大張旗鼓,而聽說四阿哥那頭也是這個意思。
xiǎo丫頭說完這句話還不算完,上前一步用手指著李元亮的鼻子洋洋得意的說道:“你個臭shì衛怕了吧?趕快道歉。道完歉,趕緊收拾東西騰房,本xiǎo姐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
xiǎo丫頭這話一說,範毓賓心裡暗暗叫糟。雖然他還沒想出宗室裡這麼年輕的人裡誰有這麼大的派頭敢稱呼胤禛為老四。但是至少從胤禟剛才漫不經心的態度看的出似乎他並不怎麼擔心得罪了四阿哥的親戚。
果然,xiǎo丫頭的話剛說完,胤禟就笑呵呵的站了起來。他的左腳踏在了一旁的長凳上,右手指著李元亮,上嘴chún碰著下嘴chún,迸出了一個字:“打”
也許是他的話太言簡意賅了,李元亮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那裡,好一陣,他才用手指了一下xiǎo丫頭,然後回頭看著胤禟。
“就——是——她”胤禟右手食指遙指著xiǎo丫頭範毓慧,一戳一戳的:“既然她媽生她出來不知道怎麼教她,那你就打的她媽認不出她為止”
xiǎo丫頭範毓慧是範三拔五兒四nv中最xiǎo的一個。雖然範三拔是典型的重男輕nv,雖然她是個nv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