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喲,攸瓷。”忍足慢慢踱到樓梯口,雙手插在褲袋裡,斜倚在樓梯旁,似笑非笑的睨著跡部:“早安啊,跡部,昨晚睡得怎麼樣?”
“閉嘴,侑士。”跡部不悅的挑挑眉:“你來幹什麼?”
“接攸瓷啊。”
忍足伸出手,將剛好走下樓梯的攸瓷順勢換起,偏頭看向跡部。“難道你要親自送攸瓷去網球部嗎?”
跡部在冰帝的威信太高,親自送攸瓷到中等部,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騷動。對於乖乖的攸瓷來說,太過引人注目不是什麼好事。
跡部看看乖乖坐在忍足懷裡的攸瓷,不爽的點點頭。忍足在冰帝素有“軍師”之稱,但他向來低調,負面的花邊緋聞又多,在不瞭解他的男學生中,並沒有太大的威信,至少不會引起後輩瘋狂圍堵,加上人人都知道其人陰險護短,估計沒人敢動他帶來的攸瓷。
雖然“手冢攸瓷”在正選中已經引起騷動,但在非正選部員眼裡還真不算什麼。頂多知道他是神監督所關注的人,和前任日吉部長也有關係,除了稍微關注一點,其餘也就沒什麼了。這裡是網球部,想要受到重視,最重要的還是看網球。所以當早晨高中網球部的忍足學長將小孩抱來的時候,除了嚇到了解他的正選們外,非正選並沒有太多想法。
但是等到早晨的訓話,大家終於發現這個像小學生的小孩有什麼不同。神監督親自牽著小孩,在日吉訓過話後,對大家說:“這位是新進部員手冢攸瓷,攸瓷剛從醫院出來,身體不好,以後大家要多照顧他。”完全命令的口氣。
“是!”
眾人鞠躬,卻都滿臉疑惑。手冢攸瓷,到底是什麼人?
訓話後是照例的晨跑,攸瓷在臺階上坐下,踢著腳,完全沒有要跑的意思。神監督也無所謂,蹲下,捏捏小孩的手問:“攸瓷,現在體力恢復得怎麼樣了?”
攸瓷想了想,搖頭:“不知道,不會累了,手冢爸爸說不可以跑步。”
“是嗎?”神監督沈默一會,彈彈手指:“好吧,那就試試看。”
在例行的晨跑過後,除正選部員外,其它各年級分散練習。神監督安排好正選部員,又轉向攸瓷,指導他做完基礎健身,說:“攸瓷,現在開始繞操場跑,不限圈數,感覺累就停下來。”
“好。”攸瓷踮踮腳尖,開始繞操場跑了起來。
被神監督那麼關注的小孩,部員們自然會特別注意,看到小孩突然跑步,所有人都不自覺觀察。小孩跑部的速度不快,跑到第八圈,速度開始放緩,到第十圈就停了下來,走到神監督跟前,偏偏頭,背著手說:“會累了。”
神監督點頭,拍拍攸瓷肩膀:“嗯,不錯。”
對於睡了三年的攸瓷來說,第一次跑步就能跑上十圈,身體素質確實很出色。但其它人並不知道,反而驚詫於神監督不切實際的誇獎。
“喂,真的假的?”木之本不相信的眨著眼,看向日吉:“部長你不是說他很厲害嗎?怎麼才跑了十圈就……一年級都不止跑十圈吧!”
“而且這樣神監督還能說不錯……”水野皺眉:“阿炎,他不會是神監督的親戚吧?”
“我哥哥說過他住院三年啊,身體還沒恢復吧。”日吉聳聳肩:“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冰帝網球部總共兩百名部員,正選7人,候補正選30人,剩下163名非正選。要從這一百多人中脫穎而出,就必定要表現出自己以引起神監督的關注。就在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努力的時候,突然發現來了一個表現並不出色(他甚至沒跑過十圈),但受到特別待遇的家夥,就算神監督說他剛從醫院出來,但生病不能做為特別待遇的藉口吧,不然大家都生病好了!
所以不同於正選們的期待,在看到神監督對他的照顧,尤其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