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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雲文廷這種大家公子一般而言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難堪的。所以他很快就微笑起來,衝著蕭靖嶽點頭微笑:“若是蕭三公子肯賞臉,自然是求之不得。”
說著雲文廷又看向吳小姐。禮貌地道:“吳小姐若是得空,也一起來吧。”
蕭靖嶽朝著吳小姐眨了眨眼。
吳小姐這會兒倒是矜持起來了,低頭扯著裙襬上的壓裙輕聲道:“等我回去請示了外祖母再說。”
雲文廷點了點頭,遂又看向蕭靖琳。
蕭靖琳淡聲道:“等會兒我和瑤期坐畫舫去,船上人太多。”
眾人又將視線投向畫舫內,任瑤期已經坐進去了,外頭的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側影,瞧著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安安靜靜的樣子。
任瑤期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艙門,不是她不禮貌。她不是蕭靖琳,現在是在船上,與外頭的人也大多不認識,實在不是一個與人相識見禮的好機會。而且站在船頭玩意沒站穩摔到河裡,後果得自負。
雲文廷看著蕭靖琳似是張嘴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只溫聲交代道:“那郡主要主意安全,儘可能跟在我們的船後吧,也好照應。”
蕭靖琳瞥了橋上的女子一眼:“畫舫很穩,除非有人故意搗亂否則絕不會出事。我會好好防範的。”
這時候船孃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出來的,只有頭髮還是溼的,她用一塊厚頭巾包好了。
蕭靖琳朝她吩咐道:“走吧。”
船孃應了一聲,去了船尾掌舵。
蕭靖琳對著橋上的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回艙。
雲文廷正想說話,斜倚在橋欄杆上的雲文放卻是先一步開了口:“郡主,過些日子的千金宴我祖母也給你準備了些東西,你什麼時候過府來看看?”
雲文廷有些驚訝地看了雲文放一眼,似是對他主動向蕭靖琳搭話有些驚訝。蕭靖琳性子冷淡,雲文放少爺脾氣,雖然說不上是相看兩厭,不過兩人向來是誰也不搭理誰的,不過他沒有說話,只看向蕭靖琳。
蕭靖琳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雲文放一眼,也有些驚訝,想了想還是點頭回道:“過幾日得空了就去。”
雲文放挑眉一笑,看了船艙一眼:“郡主不妨帶著任家小姐一起來吧,我在白鶴鎮的時候承蒙任家照顧,任三老爺還教過我下棋,我娘也想見見任家的小姐。”
蕭靖琳點了點頭:“我會問問她的意思。”說著就進了船艙。
雲文放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畫舫上,這回沒有人搗亂畫舫順利的透過了橋洞,漸漸駛遠。
回頭對上雲文廷探究的目光,雲文放面不改色,然後看向還沒有走的吳小姐和蕭靖嶽,臉上帶了些似笑非笑:“兩位是要在這裡看風景?”
一隻看著雲文廷的吳小姐臉上有些掛不住地一紅,低頭輕聲道:“我、我們也走了。”
若是沒有看到她之前用竹竿去打蕭靖琳的悍婦模樣,估計都會覺得眼前這位是個溫柔害羞的大家小姐。
雲文放斜睨了雲文廷一眼,斜扯了嘴角,抱臂靠在了石橋欄杆上。
雲文廷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去作揖道別:“如此,我們先告辭了。”
兩方人馬各自告別,一個向東一個向西。
吳小姐下橋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可惜那人早已經上了馬下了橋。
蕭靖嶽在一邊瞧著,嘴角微彎,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外頭的人都說咱那位病秧子的二哥是個怎麼難得一見的人物,我瞧著卻是比不上這位雲家大少爺。論容貌輪學識,這燕北根本就沒有比得上雲文廷的。”
吳小姐聽了這話深以為然,笑容滿面,就跟在誇她一樣。
蕭靖嶽卻是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