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博雖然跟蘇哈托的二女兒離婚了,但是他們在過去幾十年之中累積下來的資源,人際關係,甚至是執政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所以,即使是離婚了,但是普拉博跟蘇哈托家族仍然是分離不清的。
在印尼,埃文周即使再狂妄,也根本別想對抗蘇哈托家族。哪怕現在的蘇哈托家族成員都官司纏身,被檢察院盯住不放,但是那都是內部矛盾。
如果埃文周這個外來戶想跟蘇哈托家族鬥,那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會站出來,打擊埃文周。
也是因為有了這個憑仗,西堤才會決意跟著普拉博的後面走,如果不成功,他的損失也不大。但是如果成功了以後,有了這些資金,普拉博能很輕易地就去競爭一個省議員的職位,在他們的家鄉日惹,蘇哈托家族的聲望還是非常高的。
只要有資金支援,可能不要十年,普拉博還真有希望登上總統的寶座。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周遊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政客能夠理解的。作為一個狂妄的重生人士,作為一個本來就遊走於黑白之間的以追求刺激為樂趣的人,他的反應絕對不會在他們認為的合理範圍之內。
這也導致了西堤將來的後悔莫及,可惜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七月九日的晚上,從印尼的布魯島,一艘普通的漁船緩緩駛向了對岸只有七公里遠的馬來西亞龜喀。
印尼和馬來西亞兩國之間雖然有明確的分界線,但是由於兩國的國境,海域處處相接。加上兩國的經濟水平相差不大,所以兩國之間許多的國界如同虛設,兩國人民的私下往來非常頻繁。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東南亞海島屢禁不絕,因為包括菲律賓在內,三國之間的海關如同虛設。
十位總統衛隊的前隊員,在束差的帶領下,順利地登陸了馬來西亞的國境。一輛普通的小巴車,接上了他們之後,繞了一個大圈,將他們載到了新山附近一個叫裡句蘭的村子。
這個村子距離柔佛河對岸的新加坡,最近的距離只有四百米,由於河底淤泥堆積,除了輕型的巡邏船,很少有其他大型船隻透過。
而新加坡的一側,是一座沼澤公園,即使登陸後,想要突破新加坡方面的警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裡的防備也是新加坡方面最松的。
任何防護都有漏洞,普拉博也是透過了多方瞭解,確定下來了這處登陸地點。
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即使是普通人也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對於束差他們這些軍隊的精英來說,更是易如反掌。
他們在裡句蘭吃了晚飯,就開始睡覺,一直到了凌晨三點,束差第一個醒來,叫醒了所有人,開始熱身。
隨後,每個人都穿上了可以保暖的泳衣,悄無聲息地就下了水。
印尼的軍隊或許在其他方面的戰鬥力一般,但是作為一個千島之國,他們水性的平均水平,絕對在全世界範圍內位於前茅。
沿著柔佛河游到了對岸,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從防水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束差撥打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樹林裡傳來了汽車的燈光閃了幾下,他們就沿著林中的小路,依次上了車。
這是一輛普通的旅遊大巴,車內的司機和接待人員也像是最正規的導遊。束差還注意到,對方的脖子上還真的掛了一個導遊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照片。
確定了束差的身份,那個年輕的女孩子說道:“我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普通的衣服,大家到車後去換下這些水靠。然後我在跟大家分析一下一會兒的行動計劃……”
束差看了看司機,可是林中的光線太暗,不要說司機,就連對面的導遊,她的臉都看不太清楚。
“這輛車是怎麼來的,會不會牽扯到我們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