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裂開了!
這個熟悉的面孔讓我猛地想到一個人!
裂口女!
和月野長得極為相似的裂口女!
“不要大驚小怪,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滿了死亡的樂趣。”半天默不作聲的黑羽直挺挺地站起,機械地抬起胳膊,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滯澀聲,把一直遮擋著左眼的頭髮攏到耳後。
眼眶裡,根本沒有眼睛!乾癟的眼皮深陷進眼窩,收縮成暗紅色的肉疙瘩。
“你們……”我腦仁嗡嗡直響,向後退著,大腿撞到座椅扶手上,痠麻生疼。
兩個人“嘿嘿”笑著,重重坐下,月野輕聲說道:“後面還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安靜地看吧。”
我喊著他們倆的名字,卻沒人理睬我,平板的臉映著舞臺照射的光,如同戴著一副面具,又像是一張面膜!
當我在看向舞臺時,月餅的舉動更讓我不受控制,雙腿一軟,要不是急忙扶住座椅,我就摔倒在地了。
月餅,正捧著割掉的人頭,用屍體流出的血塗抹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除了我,他們都瘋了嗎?
或者是,我瘋了?
“生命如同春天的鮮花,盛開著凋零的回憶,終於不知何去何從。”劇院的第二層看臺傳來熟悉的聲音,“精彩的落幕是真正的序幕,誰也無法同時擁有死亡和生存的權力,就像我等了你們很久,等到的卻是愚蠢的反抗。”
月餅拎著人頭,摸了摸鼻子,血把臉塗抹得亂七八糟:“我懷疑是你,所以用鮮血抹去人頭上的白粉,看看他的模樣。你終於來了!”
我轉身仰頭,一個金髮少年,站在劇院二層的防護欄上,高舉雙手,藍得近乎發白的瞳孔中依然是好奇又茫然的神色。
傑克。
十四
“月餅,南瓜,好久不見。”傑克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背身,行了個歐洲貴族的見面禮,“這個地方很安靜,我們可以鬥地主了。”
再次看到傑克時,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同,那種殘暴、貪婪、獸性的氣息完全消失了。現在讓我感受到的,只有安靜,沒有風暴時,海一樣的安靜。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我緊握著拳頭,掌心清晰感受到指甲入肉的疼痛。
月餅躍下舞臺,抬頭望著傑克,一步步走到我身邊。
而月野和黑羽,卻仍然很奇怪地看著舞臺,彷彿仍在欣賞一場盛大的歌舞伎表演。
“怎麼做到的?”月餅摸出瑞士軍刀,冷冷地說道。
傑克打了個響指,懶洋洋地笑著:“難道你們忘記了,我會催眠。”
“哦?”月餅也笑了,“催眠?不接近怎麼能做到催眠?”
“我們是同一種人啊!”傑克忽然長嘆一聲,“我從未想過要殺你們。”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都旺和大川雄二。他們的目的,就是不允許我們這種人活在世上。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巨大的威脅。一旦我們發現自身的能力,將會受到慾望驅使,危害普通人。而他們的職責,就是把我們消滅掉。我們這種人,被他們稱之為‘異族’。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能力,這種能力或許平時根本差距不大,一旦到了危急關頭,就會展現出來。南瓜,你在泰國時,最後的一番推論很精彩,可是這不過是你和月餅的主觀臆想。
“事實是,他們不斷地尋找我們這種人,會殺害我們所有的親人,把我們變成孤兒。這樣,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收留培養我們,把我們變成幫助他們的好工具。其實,我們都是被利用的。我比較特殊,在他們的捕捉過程中,我僥倖逃脫,但是我深深地記住他們倆的相貌。仇恨讓我迸發了自己的能力,並越練越純熟,時機成熟時,我找到了都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