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雖然知道形容一個男性花神不能以漂亮這等字眼,但玄武思索良久,仍只能從腦中挖出這兩字。
“論長相,您也不輸他呀!”只不過玉蕖每回現身都是伴隨著花氣、花辦和嗆死人的花粉,每每都讓他打噴嚏打個不停,而身為四靈的玄武大人自是輸他這般華麗派頭和做作的風采。“而且我一直想不透,玉蕖那傢伙的道行根本就不足以成為百花之神,誰曉得他是用了啥卑鄙的方法才得以成仙。”
玄武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
“啊!”燭光陡然輕喚,讓玄武抬起眸,連睡沉的宵明都清醒了過來。
他伸手直指正前方,“玄武大人,您瞧,前頭那抹紅影,該不會是方才惡整您的那隻小豔妖吧?”
“在哪?我瞧瞧先!”宵明語氣中滿布著看好戲的希冀。
那抹紅影,的確是她,那隻極豔的妖兒。
不遠處,醒目紅衫拂過綠叢,驚起梢間飛鳥,暖日透不進層層掩蔽的濃葉,在她周身好似籠罩了化不開的陰霾,妖異的氛圍讓林間的動物對她避而遠之,也讓她……顯得寂寥。
玄武盯著那張多變的臉孔,甫見她時的若有所思、怒極持劍的豔紅花顏、殘佞無情的絕美笑靨,及現在這副沒有情緒的模樣。
每個神情的她,都是魅惑人心的妖美。
“玄武大人,她一絲不掛時的媚態讓您看傻了眼,怎麼現在她渾身包得又緊又密時,您還是看呆了?”燭光以肘頂了頂玄武的臂膀,忘卻了主僕該有的分寸——不過玄武也不是個會以主子威嚴來壓服下屬的人,他和宵明都深知這點,自然也就放肆許多,他們的惡習稱得上是玄武縱容出來的。
“別、別瞎說。”玄武斥道,只可惜輕緩的語氣怎麼聽也聽不出嚴厲,更遑論他還難得地結結巴巴。
“不過呢,我個人對她倒是很難有好感。”宵明雙掌交疊在後腦勺,懶懶再道:“想想她欺負咱們龜子龜孫的情境,假若那隻小烏龜不是咱們玄武大人,而是隻凡龜,那它絕對難逃死劫,活活給曬乾曬死,這歹毒心狠,我可無法視而不見。”
況且照她欺陵弱小的熟稔度看來,絕對是個慣犯。
“主子,她剛才那般欺負您、羞辱您,咱兩兄弟替您出口氣,可好?”話落,燭光與宵明互換一抹精明眼色,不待玄武點頭與否,兩人已先施法繞到紅衣豔妖的面前去堵她。
平日龜行的速度雖慢,但有法力輔助,問題便可迎刀而解,“咻”的一聲,玄武左右兩側的身影瞬間消失。
“等等……這兩個小傢伙。”玄武搖搖頭。燭光及宵明恐怕過於看輕了小豔妖,她並非等閒之輩。
也罷,讓兩人吃吃苦頭也好。
他繼續拖著緩慢的腳步,蝸步龜移地一步一步往紅衣豔妖所在方向走去。
竄奔在密林之間的冷冽氣流急速蔓延,毋需猜想也知道燭光及宵明已逼得紅衣豔妖祭出流星冰劍。
響徹雲霄的尖叫聲,毋需印證也能明瞭——燭光及宵明正被紅衣豔妖給追著猛砍,其中以燭光的哀嚷最為大聲。
玄武無奈,兩指輕彈,雙腳離地數寸,馭風而馳,棄了他向來悠悠哉哉的行走速度,只為了在宵明及燭光“遇難”之前及時將兩人救下。
玄武的顧慮是正確的。
再晚一步,紅衣豔妖的冰劍就會貫穿了宵明此刻橫亙在燭光及她之間的手臂。
“姑娘,請劍下留人。”
玄武出聲的剎那,一道無形的屏障同時在他攤開的掌間構設成形,阻止了流星劍如猛蛇撲咬獵物的急速劍勢。
甫見到她慍怒的豔容,玄武竟不自主地燒紅了臉頰。
他怎麼在一瞬間憶起了那時裸身赤體的她,宛如盛開在溪水中央的豔麗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