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源頭就等同於陣眼,已經被完美的遮蔽,使得寒氣程度與周圍環境當中的寒氣變化相同,不會產生太大的區別。
就算是畢宇憑藉忘我心境對環境的感應能力遠超常人一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找到陣眼所在,這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更多的則靠運氣。
正如無頭蒼蠅四處亂竄之中,畢宇突地腳步一頓,雙眸內的迷離之色,有了片刻的茫然,他怔在原地,似細細回想著什麼。
過了好半晌,他方才慢慢憶起腦海中,那漸漸清晰的人影。
“有些記不起來,不過還是想起來了,是她。。。。。。”
他的雙眸內,漸漸有了清明之色,不過很快,這絲清明消散,又再度化作了迷離,其身影一展,向著某處方位飛掠而去。
那裡,有一點極為微弱的火光,在強風呼嘯中搖曳,似乎隨時都將熄滅,但卻始終那麼頑強。
這火光儘管微弱,但在這昏暗的洞。穴內,仍顯得那麼明亮。
一道模糊的女子身影,蜷縮在那點燈火之下,氣息微弱,身軀毫無一絲人體該擁有的溫度,身上滿是細碎的冰晶。
看起來,就彷彿一具冰屍。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該救,卻救
(天冷多加衣,冬至雪寒,諸位讀者朋友注意保暖!看看現在小江凍得多慘。。。。。。)
“江曼。。。。。。”
來到那具女子身影之旁,那點剝啄燈火也就自然而滅了,古樸的燈盞很快便失去了熱量,被一小片冰晶覆蓋。
畢宇雙眸內的迷離盡褪,他望著這女子的身軀,內心漸漸湧起了些許複雜。
這複雜的心緒就如同看著這女子,便似看著曾經的自己。
對報仇無望,那怕仇人就在她身前,她也沒有能力擊殺。
說來這很可笑,一個想殺自己之人,他卻偏偏對此人產生了同情與憐憫。
但這些感受,除了他,又有誰能體會。
任由對方殺了自己,這不可能。
但若讓他下手去殺了此女,一勞永逸,解決一個潛在的敵人,解決一個始終想殺死自己之人。
這本應該極為輕易的事。
他又不是沒殺過人,更何況是對他起了敵意,起了殺心的人,他向來不手軟。
可不知為何,他沒有下手,就如第一次見到此女,知曉對方是江浪的妹妹後,他給了對方三次機會。
“你遇見的是我,所以。。。。。。你沒有死。”輕輕喃呢了那麼一句,畢宇盤膝坐地,一甩衣袖,將江曼身上的冰晶盡數掃除,手掌便貼在了對方的胸口。
入手之處,一片僵硬冰冷,便如毫無生機的石頭,連心跳的波動,都似乎不存在了。
畢宇眉頭輕皺,毫不遲疑,丹田內的元氣運轉開來,順著手掌灌注進江曼的體內。
他的體內元氣,在這兩月幾乎都未曾消耗過,更是在時刻不斷的運轉著末日戰體行功路線之時,有所增進。
此刻元氣進入了江曼的體內,似乎就是一汪清泉,灌注進已經乾涸的河床,使得對方那空蕩蕩的丹田內,漸漸煥發了一絲生機,有了些許元氣恢復的跡象。
末日元氣本就存在一絲創生之力,此刻在畢宇全力催動下,江曼體內的寒氣雖積累得極多,卻也被持續不斷的逼出體外,體內被凍得僵硬得血液肌肉,也在漸漸地復甦著活力。
這個過程,對元氣的損耗極大,即使是以畢宇元氣的精純雄厚程度,也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面色有些發白。
他能夠靠肉。身之力就將寒氣逼出體外,並不代表這寒氣的逼出過程,就極為輕鬆,只能說明他的肉。身太強了。
若單純以元氣去逼出積累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