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怒的一掌拍在石桌上,段爾生道:
“太慢了,有個姓展的在,我擔心中途會突然有變!”
戈超生一驚,道:
“難道剛才幫主沒有把姓展的收拾掉?”
段爾生咬著血紅大嘴唇,道:
“他太狡猾了,也不知他是怎麼發現的,竟然會反把跟我去的包才紹殺了,為了芳姑,我只有先回轉了!”
雙手猛的互擊,戈超生大叫:
“可惜!可惜!此患不除,令人擔心!”
段爾生重重的道:
“所以我要明日午時圍攻金家樓,即刻派人通知另外四處人馬,準時行動!”
戈超生思忖一下,道:
“到時候我們把金申無痕捆在馬上,先逼他們投降,然後以化骨毒粉盡殲當場,幫主以為如何?”
點點頭,段爾生道:
“倒是可行的辦法——”他一頓又道:“我們兵分兩路,你率四路堂主加上我的手下,也有五百餘眾,直攻‘金家樓’正面‘大金樓’,我由長春山反撲攻其背後——”戈超生嘿嘿笑道:“金寡婦由幫主押著,便不懼他們的反抗了,嘿……”段爾生點點頭,道:“事不宜遲,你可率人暗中潛往‘十里鋪’方向,把人馬集齊,切記,午時正齊攻‘金家僂’!”
“哭王”戈超生醜陋的麵皮—緊,立刻起身率眾走去。
就在這時候,骷髏幫“陰風大司刑”“陰風爪”白自在匆匆走來,他見段芳姑,便立刻迎上去,道:“公主受驚了!”
段芳姑面無表情的道:
“大司刑,四位護法皆忠烈而亡,他們死的壯烈,等事情完畢,我們要舉行大祭了!”
抖著滿面黑鬍子,白自在道:
“屬下記住了!”
“吸髓赤魔”段爾生沉聲道:
“常夏與十二拘魂手都在此地?”
白自在立刻回道:
“正在裡面整頓人馬!”
段爾生立刻又問:
“除了十二拘魂手之外,可拼之人尚有多少?”
白自在屈指算了一下,道:
“副幫主帶百人,尚有百人,再加上餵馬造飯一應打雜的也有二十多人……”重重的點點頭,段爾生道:“夠了,要他們準備,午時正,我親率他們進攻‘金家樓’,此地一人不留!”
白自在立刻又問:
“金寡婦如何處置?”
段爾生道:
“帶她一齊走!”
段芳姑姑起身,道:
“爹,我去看看金寡婦,聞得這老婆子武功高絕,氣度不凡,女兒倒想見見她!”
段爾生站起身,道:
“爹也正要找她,走!”
“陰風大司刑”白自在立刻在前開道,三人繞過三道地洞彎道,只見前面一個圓形地洞,洞中央旋置著一個大鐵籠,那鐵籠有點像囚車,但卻全是生鐵所造,灰慘慘的鐵籠裡而,只有一顆人頭在上面,那人面色慘白,雙目微閃,微亂的軟髻,嘴角下垂,漆黑的劍眉已不含威儀,形態雍容卻已不見高貴,是的,這人便是金家樓樓主,金申無痕,失蹤二十天的金婆婆!
她的頭髮更見花白,清瘦的面龐更見灰白,她那懾人心魄的威儀,似乎已消失殆驚—不錯,一個人被囚在地洞的鐵籠子裡,身受的苦痛不提,但就是內心的剪熬,也叫人難以承受——“金家樓”突然失去樓主,這對於整個金家樓而言,打擊太大了,但誰又會相信金婆婆就是被囚在黑風口附近的地洞之中?
出人意料之事,往往就是不可思議的,金申無痕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就在金家樓西面十里的黑風口!
展若塵更是難以想象,否則便不會獨闖大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