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會有錯呢。嬪妾不敢這樣認為。”
‘你吃醋了?’‘七出之條便有嫉妒二字,臣妾不敢;六宮妃嬪眾多,臣妾可吃不了這樣多的醋,自然不想。’皇上憶起沈嘉玥的話,望著趙箐箐,心中一陣厭煩,理都不理她,徑直離開含德殿,往後頭的毓秀宮而去,站在毓秀宮門下,心思轉環,又離開了。
沈嘉玥搭著如花的手,往繁花園賞花,主僕二人悠悠閒閒走著,轉彎處遇上了一頂轎子,轎子旁邊的宮女她兩還是認識的,正是因為認識便更覺奇怪,腳上一頓,並沒及時讓開,轎子隨即便停了下來,裡面的人也打簾出來了,沒成想是穿著一身緋紅對襟襦裙的溫婕妤史書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絲毫不把沈嘉玥放在眼裡,沈嘉玥知道她又晉了位與自己平級,先愣了一番,後行了平禮,奈何史書韻並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完完全全受了沈嘉玥的禮。
如花自然氣不過,沈嘉玥還未開口,她便先道:“溫嬪主,宮規有云:平級妃嬪也應行平禮。您為何不向沈容華行平禮?”
“笑話,”史書韻難得今兒心情好,免不了多說些話,笑道:“本嬪有封號,又有了身孕,且得寵,為何要向一個無寵無封號的妃嬪行平禮啊?”眯了眯眼,對上沈嘉玥吃驚的眼神,又轉移視線看向如花,道:“倒是你這個宮女,你家沈容華都沒說一字半句,你倒來了這通話,尊卑不分了嗎?給本嬪跪下,掌嘴。”
沈嘉玥眼神劃過一絲哀傷,又說道:“溫婕妤,宮女犯事有宮正局在,還輪不到婕妤來管,另外如花是我的宮女,她做錯事,我會管教的,不勞婕妤費心。”
史書韻初初一愣,反應過來,又道:“既然容華的宮女本嬪管不得,那容華衝撞了本嬪的轎子,你說本嬪能不能管?容華還站著做什麼?要不要幫容華一下?”
向夏蟬使了一個眼色,夏蟬會意,趁沈嘉玥不備,將她推到在地上,史書韻眼中劃過一絲狠厲,擠出兩字,“掌嘴。”
夏蟬舉起高高的手,卻不敢打下去,如花早已撲在沈嘉玥面前,沈嘉玥卻紋絲不動,也不開口說話,無人知道她再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溫婕妤,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麼身份?還不快扶沈容華起身。”人未到聲先行,眾人聽這聲音,愣住了,連忙請安。
一身華服的慎貴姬許美淑迤邐而來,臉上怒氣頓生,卻笑問:“溫婕妤,本宮倒要問問你,入宮前宮規可記牢了?沈容華與你同級妃嬪,她做錯了什麼讓她跪你,還要掌嘴?你當皇后娘娘不在了嗎?後宮之事何時有你來管了?”又讓如花扶起沈嘉玥。
史書韻也不氣惱,只說了一句,“她衝撞了我的轎子,自然要受罰。”複道:“怎麼?慎貴姬是特特來幫她的麼?聽聞慎貴姬與她在東宮時關係並不和睦啊。”
許美淑瞧到桂花樹林間有一抹明黃色,眉宇間便柔和了許多,道:“本宮路過此地,正要去皇后娘娘那兒看賬本呢,沒成想先瞧了這齣好戲,本宮勸婕妤收收性子,免得惹怒別人,這回得虧你遇上的是沈容華,若是遇上旁人可不會買你的賬,”複道:“這倒也不是說沈容華軟弱,而是說容華心善不與你計較,一向與別人起衝突都是不說話的主,能讓則讓,能忍則忍。本宮與沈容華在東宮時關係是不大好,但今兒這事本宮管定了,就憑‘東宮舊人’四字。沈側妃在東宮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也敢教訓沈容華,請問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沈容華?是一宮主位?還是中宮之主?或是協理六宮之人啊?”
史書韻身子微微顫抖,好半晌只說出一字,“你……”
皇上突然從桂花樹林中走出來,一身明黃色龍紋長衫,一邊搖扇子,一邊說:“沒想到這兒正上演著一出好戲啊,這出戏倒是不錯呢。”
史書韻見皇上來,連行禮都未行,掙脫夏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