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作伴,知道上頭不太會同意的,也不過說說而已。
舒蘭宮自從住進趙箐箐和宜欣公主後,不僅熱鬧許多,而且皇上也時常來,趁著來看宜欣公主時,也來嘉儀殿看望沈嘉玥,偶爾歇在嘉儀殿,沈嘉玥為此也得些恩寵。只是這樣,總會有些閒言碎語傳出來,靠著別人的女兒得來的恩寵,怎會長久。沈嘉玥聽後一笑置之,不過此後每每皇上來看望宜欣公主時,找個藉口離開舒蘭宮往別處去,她倒不是怕閒言碎語,而是怕趙箐箐心中不鬱,影響兩人之間的情誼,故而恩寵也淡了許多。
嘉儀殿的西配殿,是沈嘉玥處理宮務及怡情養性之地。從前她被撫養宜巧公主時,讓將她安置在這裡,換了不少傢俱,如今宜巧公主送出去了,這裡又換回了原來的佈置,太陽很少照射進來,這裡總是冷森森的,沒有一點熱氣,不過對於這樣熱的夏天,住在這自然是很好的,涼爽也舒適,故而這裡成了沈嘉玥暫時的寢殿。
這樣熱的天氣,人也很浮躁,靜不下心來,午睡後沈嘉玥披著長髮,睡眼惺忪,坐在揚琴前隨意敲打,毫無頭緒,發出不和諧的聲調。
“喲,沈姐姐這是在和誰生氣呢,瞧瞧這揚琴打的,毫無章法。”孫若芸一襲碧色紗裙,頗有清麗脫俗之姿,她早已能隨意進出嘉儀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落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又說道:“看來氣還不小呢。”見無人,調侃道:“難道是生皇上的氣?”
沈嘉玥暗歎孫若芸也是個美人坯子,可話又說回來,能入得了東宮入得了皇清城的女子哪個是姿色平平的,見她調侃自己,讚歎一聲,“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身衣裳挺襯你的。”又輕拍她,一抹怒意浮起,“愈發沒規矩了,小妮子真真兒是瘋魔了,連皇上的話也敢說。”
孫若芸知道沈嘉玥也只是假裝生氣,並不在意,只朝她一笑,倒勾起沈嘉玥心中一事,忙說道:“我梳下頭髮,陪我出去逛逛可好?”
沈嘉玥已將所有宮務交還給皇后,自然輕鬆了許多,每日除去晨昏定省外其餘時日很是空閒。
孫若芸不明所以,又見這樣大的日頭,不願出去,道:“姐姐每日都會出去亂逛,這是為何?這樣大的日頭,連宮女都不願出去呢,姐姐倒樂意去,也不怕曬著自己?”
沈嘉玥知道近日很是反常,必然會讓身邊的人有所疑問,反正孫若芸也不是外人,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哎,還不是那些子閒言碎語麼,我怕箐箐心裡不舒服,壞了情誼,這才每日出去亂逛,皇上不是每天都來看宜欣的,隔幾日才來一趟,我卻要日日出去逛,誰知皇上會不會突然過來。”
“都是那起子無聊的人碎嘴,姐姐何必去計較?趙姐姐應該不會吧!”
沈嘉玥哀嘆一聲,多少無奈和心酸包含其中,說:“避點子嫌也好,即便箐箐不會,難保不會有人挑撥關係,你忘了柳婉歌的事了?”
孫若芸一臉苦惱,卻也沒忘那事,若不是柳婉歌,她兩也不會失和,幸好現在和好如初了,無奈一笑,“苦了姐姐,每日都要出去亂逛,還這樣大的日頭,曬壞了都沒處說去。”
沈嘉玥喚來如花為她梳妝,不多久,一個高鬟匆匆綰就,鬟上只簪著幾隻簡單大方的琉璃釵,瞧著尚好,滿意的點點頭,又去東配殿換了身紫色宋錦宮裝後,拉著孫若芸的手就往外走,由不得她掙脫,孫若芸見她執意出去,只好跟著她。
兩人並肩走著,漫步在皇清城中,沒有目的地,孫若芸見狀,實在忍不住要問:“沈姐姐,我們總該有個去處吧,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到底不是個事兒啊,不若去我的瑩薇堂坐坐?”
沈嘉玥板起臉,嚴肅問道:“難道你就不能陪著我麼?這麼怕曬壞了啊?”揮揮手,故意賭氣道:“罷了罷了,你回去吧,省得曬壞了,我可賠不起。”
孫若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