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廟後面,自然被算作老君廟之物。先前老君廟荒廢無人,這片桃林產的桃子,自然便宜了附近的毛小子。後來,滿四九城的頑主都知道老君廟後面的桃林結的桃子又大又甜,自然不會放過,漸漸為桃子起的爭端就多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鬧上幾場。再後來,老君廟歸了五金電器廠,就有人自封了這片桃林的主人。這個人就是五金電器廠老年安置辦的主任劉長發,人稱管事劉,頗為封建的稱呼。劉長發卻並不在意,倒是頗喜歡這麼個稱呼。管事、管事,說明咱手中有權,能管事。
管事劉四十七八的年紀,對於把自己安排到老君廟,管理這些孤寡老人的生活和安排退休老年職工的文娛活動,還是很滿意的。怎麼說自己也成了一把手不是,老君廟這一帶自己就是天。管事劉的權力慾強烈,自然不會放過這片每到夏季都熱鬧非凡的桃樹林了。既然我管事劉來了,以後這片桃林就歸我管了,宵小之輩休想偷走一個桃子。
有任務自然就有行動,管事劉安排幾個尚能動彈的老頭子白天巡查這片桃林,一有情況就鳴哨。到了夜裡,就安排他僅有的兩個手下負責守夜。在管事劉勵精圖治之下,丟桃的事兒是徹底遏止住了,但也並非絕對一桃不失。像薛向這夥人又豈是管事劉能防住的,每年到果香桃熟之際,薛向幾人都會如約而至。今年自不例外,雖說薛向不在,他們三人反而更覺有趣。不用像往年那樣,在薛向帶領下,在管事劉無助的目光下,直接進去摘,桃子嘛,還是偷來的香。
熟料,雷小天三人剛行至老君廟前方半里處的主幹道,就遇上了跑得面紅耳赤、氣喘喘噓噓的劉長發。這老小子不會長著千里眼、順風耳吧,還隔著這麼遠就知道咱要來?三人心裡大是納悶。
“快…。快去桃林,我閨女被他們…。抓進去了…晚…晚了怕是就保不住清…。清白了。”劉長發認識雷小天三人,老遠就撲到在地,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滿是塵土,大腦袋上的汗水把稀疏的頭髮擰成了結,軟塌塌的搭在腦門兒上。
雷小天三人一聽,也猜到肯定是有人來摘桃,見了管事劉的漂亮閨女起了色心。這會兒也顧不上細問了,人命關天,可姑娘的名節比天還大。三人駕起車,也不管近路的凸凹不平,一個勁兒的踩腳踏。
少頃,就看見老君廟前停著輛綠色的軍用吉普,吉普車旁還倒著兩個老頭兒,掙扎在地,爬不起來。兩個老頭想來就是被管事劉安排的白天看守桃林的孤老,可怎麼會有人開軍車來此地做這種齷齪事兒呢。
雷小天三人下了車,顧不得扎穩,就往後山急奔。老君廟的後山說是山,不過是一片五畝見方的小土坡,土坡上除了一片小桃林,各類花草樹木倒也繁多,這個時節正是開得熱鬧。三人老遠就聽見女孩的哭救聲和男子的調笑和穢語,雷小天的性子最是火爆,正義感極強,最見不得這種挑戰他道德底線的行為。他等不及爬上山坡,就在山底下就喝罵開來:“哪裡來得王八蛋,還要不要臉,給老子滾出來。”
未幾,山坡上現出幾道身影。為首的是個矮個子青年,十七八歲年紀,一張頗為俊秀的臉蛋滿是青白,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其後跟了五個與其年齡相仿的青年,更有兩個大熱天穿著整齊的軍裝,站姿筆直,一看就知道是現役軍人。另外三個在最後架著個年輕的女郎,女郎上面的衣衫本就單薄,被扯的七零八落,褲子倒還完整,顯是還未被侵犯。女郎一雙玉臂抱在胸前,長髮凌亂,眼睛紅腫,正滿是祈求的望著雷小天三人。
“喲呵,四九城還有敢跟我們天少這麼說話的,新鮮,真新鮮!你們仨是來學雷鋒做好事的,還是也想開開葷?如果是學雷鋒就去尋老大娘,麻溜兒的給老子滾蛋。如果是想開葷的,得排隊,懂嗎?”站在矮個子青年左側的軍裝青年長著個大蒜鼻,一臉的蟾蜍皮,說話的時候鼻、臉齊動,更顯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