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曉這二位聽透了他話縫裡的意思,抬手將薛安遠茶杯倒滿,說道,“大伯,我怎會不替許伯伯著想,我知道許伯伯這次大有希望,可我不認為眼下是許伯伯進步的合適時機,大換屆可就要來了,以如今的風聲,大換屆恐怕要成真正的大換屆!”
薛安遠眉頭一豎,瞠目道,“老三,你的意思是那位會……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他可是咱們的……你小子這是胡謅!”
嘴上說著不可能,斷續的語氣,卻完全出賣了薛安遠搖擺的內心。
許子幹沉默了,抱著茶杯,一動不動,化作了雕塑。
薛向道,“大伯,許伯伯,也許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但如今的風頭,卻註定了有這樣一種可能的存在,我不願許伯伯拿大好前程去賭這滔天風險!”
他不能斷言,乃是因為沒有明證,然他熟知歷史,自知結局如何。
許子幹身上的那位的烙印,實在是太深刻了,這些年,蝸居央校,輾轉計委,好容易淡化了。
可若是許子幹衝上高位,這淡化的烙印很快又會深刻,若是那位遠遁,許子幹便會徹底尷尬。
隱秘的政治讖語,被薛老三幾乎說白了,可怕的可能性,幾乎快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