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改委選中,作為破解大型國企經營困境的重大課題的典型,並且還將此處定為試點,由試點司跟蹤監控,找出癥結。
而宏觀司也需要根據此試點,獲得第一手的材料,準備將之列入典型,為七五規劃成型準備背景材料。
謝輝煌聽薛向說起了正事,也不開玩笑了,說道,“調什麼研,我就是多餘,試點司的那幫傢伙忒也目中無人,我去了,連廠長都尋不到,聽說被試點司拉去考察上游需求去了,我打聽了廠長昨天都還在,怎麼就我去了餓,就得去考察,這不是明擺著躲我麼?”
像這個年代的大多數機關一樣,內部各個司的設定,智慧有不少重疊之處,漫說是機關內部了,就是部委與部委之間,也經常是三個嬤嬤管一個丫鬟,才有了後來的大部制改革。
此時,改委的宏觀司和試點司關於建立試點,就有太多的重合,理論上關於試點,宏觀司和試點司,就是計委和經委的官司。宏觀司管計劃、組織,試點司管執行。
可一輪到要出政績,管試點要成績的當口。宏觀司和試點司也難免五官爭功。
工作上的事,薛向不好置喙。他這裡還有一堆亂攤子,等著處理,笑著寬慰幾句。
謝輝煌道,“你看我,盡說些掃興的,你中午有沒有功夫,南街有家燒鵝,很是地道。聽說是清末從關外傳來的老手藝,要不中午,咱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官場上,主動邀請吃飯,那就是拉關係,釋放善意的意思。
說來,前番分工,謝輝煌確實惱怒過薛向半道殺入,可仔細一想,和薛向鬧掰。只會讓彥波濤得了便宜,想透此點,放不下的也得放下。
這點。薛向同樣見得明白,初到乍到,他更是無意樹敵,當下道,“成啊,我沒別的毛病,就是嘴饞,那就多謝謝司長了。”
薛嚮應下了,謝輝煌心情大好。便即告辭。
他出門時,正巧遇見彥波濤進門。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便擦肩而過。
彥波濤接過薛向拋來的香菸。笑道,“怎麼,老謝又來下指示啦,他這個人吶,什麼都好,就是凡事好較真”
薛向道,“謝司長說南街有家燒鵝店不錯,約我去嚐嚐,怎麼樣,彥主任賞個臉一道去唄。”
看眼前這架勢,謝輝煌和彥波濤註定要撞在一處了,他不想捲入,卻是身在局中,思來想去,最好是不偏不倚,做好自己的工作。
是以,彥波濤想知道什麼,他就直言以對。
彥波濤笑道,“我可沒這個口頭福,你們去吃!不過,南街的燒鵝我吃過,好像一般,改天我請薛司長吃北街陳老快的瘦肉油條,那才見功夫……”
正說著話,薛向先拉開抽屜看了看,發現抽屜裡的那個沒響,這才意識到是腰上的響了。
bp機在京城流行已經很有一段時間了,民間運用還不廣泛,但機關裡卻是早早流行起來了,他抽屜裡的那個就是改委配的,腰上那個卻是小傢伙送的。
這個私人bp機呼號,就是薛家幾兄妹,外加安在海知道,再無他人知曉。
薛向抓起bp機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原想定是小丫頭打來的,這幾日,聽說在學校過得不如意,沒少打電話抱怨。
想到長不大的煩人精,薛老三邊搖頭苦笑,邊衝彥波濤戳了戳電話,撥出bp機上顯示的那個號碼,張嘴便道,“能不能踏實待著呢,沒人跟你玩,多找找自己原因……”
“大哥,是我!”
電話裡傳來的竟是小晚的聲音,有些慌張。
“在哪兒呢,我來接你。”
薛向緊張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吸聲很多,雖然很小,卻瞞不過他的耳朵。
“到同縣了,路上遇到幾